从好友口中听过阿芜这个名字,知她年幼被父亲宠妾磋磨,侯府想为她寻一良人,不求高门显赫,只求好生待她,不寻欢纳妾。

可这般要求,天下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得到?

想到昨日在马车上惊鸿一眼见到的少女,裴清远忽然出声道:“既白,你我相识多年,你要信得过得我的品性,可将阿芜表妹托付于我。”

他见过那幅《雨后青山图》,竟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当即便起了想结交的心思,可没想到竟是永宁侯府的表小姐所画,一个深闺女子,还即将成为他的弟妹,即便遗憾,也只能歇了心思。

可没想到峰回路转,不由心思再起。

楚既白脸色一沉,强忍着没有一拳砸在他脸上,“我表妹过了过了年底也才十六,你都得快大了我表妹一轮了,怎么敢说这种话?”

裴清远顿了一下,此前他也从未因为年岁忧愁过,如今提到他好像确实也不年轻了。

他叹气道:“既白,我确实年长了许多,但却是最合适的,像清逸那般年岁的毛头小子,又有几个能经得住诱惑?而我早过了追逐男欢女爱的年纪,也不会有纳妾的念头。若真有幸娶得阿芜,必然视她为妻为友,爱之敬之。”

闻言楚既白沉默了许久,裴清远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就是无法接受。

,他是气愤,但心里还藏着一丝窃喜,可现在没了裴清逸,又来了个裴清远。

“你已成过一次亲,配不上我表妹。”

,直接离去,出了醉月楼,他直奔家中。

不管怎样,他要将此事告知母亲,不管,都不能与表妹定亲。

可他回到府中才去了宝禅寺,四日后才能回来。

表妹每年都要去宝禅寺清修小住几日,楚既白是知道的,可今年偏偏赶在了这时候。

刚刚积攒的冲动与愤懑,一下消失不见,楚既白头脑慢慢清醒了起来,但还是理不清心里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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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禅寺的禅房内,安今伏在案上抄写着佛经。而崔夫人也陪在安今身侧,问着她昨日和裴清逸相处的如何。

安今回到:“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