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还要在三年后呢。

整场满月酒,张玲花忙着收礼,倒也没来找茬,安今也得以安生的吃顿饭。

安今来这就是为了吃席的,结果却发现这席面还没他们自己在家吃得好,没几个菜是沾荤腥的,不过同席的其他人家吃得却挺香的,安今也随意吃了几口。

很快席散了,安今跟着杨二原离开,却被人堵着了。

“老二,你难得回家一趟,这就要走啊?”

拦人的是个瞧着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皮肤晒得黝黑,背脊也有些佝偻。

杨二原不咸不淡道:“爹,有事你直说。”

被二儿子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瞳仁盯着,杨父不自在的咳了几声,“你爹我这身子骨不行了,四原读书束脩也高,如今你那侄儿还小,哪哪都需要银钱,暑天还旱了一场,今年的收成预计也不会太好……”

安今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一直没露面的杨父和张玲花也没差多少,他甚至不愿多寒暄几句,张嘴就是要钱。

她都不知道杨二原是怎么在这种家庭里长大的。

安今勾着男人的手指无声的安慰他,然而却被男人宽厚的大掌包裹着。

杨二原眼底的不耐浮现表面,没有留丝毫情面,“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没钱就叫四原别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