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那样,莠儿没有亲人,他会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最大的靠山。

萧惊鸿瞳孔猛地一震,他知道皇兄没有理由骗他,所以皇兄他是认真的。

旋即他自嘲一笑,不得不承认自已输的彻底,他永远没有皇兄的底气和魄力。

“皇兄要是能做到自已所说的话,那臣弟也愿将玉玺奉上。”

萧惊鸿一掀衣袍,动作迅速而干脆,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将玉玺举过头顶,“敬贺新皇御极。”

皇帝眼睛瞪得死死的,他还没死呢,哪来的新皇,想到让人,他一口气没喘上来,

死不瞑目,外

这下。

“皇兄,臣弟愿意赴死,只求皇兄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母妃一条生路。”

萧则留垂眸望着这个皇弟,说实话,一众兄弟中,两人关系还算好,惊鸿向来对他这个皇兄恭敬有加,也是难得没有对他落井下石之人,如今把玉玺送到他手里,某种程度上亦算帮了他大忙。

可他

良久,男人缓缓放下剑,神情寒肃,“惊鸿,孤不杀你,带着你的母妃即刻回你的封地,日后无诏不得回京。”

萧惊鸿轻阖眸子,伏地谢恩,“臣弟遵旨。”

成王败寇,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他设想里最好的了。

丧钟敲响,沉重的钟声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庆丰年的落幕。

听到动静的大臣陆续赶入宫中,宫人们也都换上了素服。

这夜萧则留在宣政殿与大臣商讨先皇的下葬以及登基,彻夜未归。

“娘亲,去哪?”

意儿蜷缩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安今轻柔地捂住了意儿那粉嫩的小嘴,她眼神里有些紧张,微微摇头,示意儿子不要说话。

意儿虽然年幼,但却十分聪慧懂事,他眨巴着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哪个宫的?是什么人,出去干什么?”

很快轿子走到宫门口,安今心跳也快了几分,随后将掀开轿子的一角,并未露面,只是将盖了太子金印的文书递了过去。

“原来是东宫的贵人,快快快,放行。”如今先皇去世,太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根本无人敢拦。

过了宫门,安今才轻舒了一口气,好在萧则留对她并不设防,进出书房守卫并不会管,才让她拿到了萧则留的太子金印,也算是有了东宫的出宫凭证。

既然决心要离开,安今少不得要多谋划一番,他们孤儿寡母不宜到过于偏远的地方,要不然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她倒觉得江南是个不错的地方,环境气候都不错,商人盛行,商人为了谋利常常外出,家中只有女眷的人家也不算少数,而且商人无法科举进入官场,大约也不会有人认出来她。

东宫里的金银器物随便几样就够他们母子生活的了,但是过于珍贵,许多还拿着官印,典当也麻烦,安今干脆这只带银锭和金锭,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够他们母子衣食无忧一生的了。

眼看着出了皇城,安今挥了挥手,示意轿夫停轿。

“怎么了夫人?”

安今找到抬轿人都是东宫里最低等的小太监,他们对主子们的事也不清楚,安今只说要是出宫采买,还拿着盖着金印的文书,他们便信了。

【系统。】

安今呼唤了一声,四个小太监齐齐地晕了过去。

一辆低调的马车驶来,驾车的男子稳稳把马车停在安今面前,随后平静的看向她,“宿主。”

安今杏眼瞪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是……系统?】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