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约莫一阵子都不会回来。”
男人声调极轻,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黄昏之后,便是长夜。
男人的唇瓣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雪花一般。他紧闭双眼,身体颤抖着,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煎熬,发出一道道压抑的喘息声。
池水寒冷至极,他额角处的青筋却根根暴起,清晰可见地凸显在他那紧绷的皮肤上。
安今坐在浴池边上,为他揉着头,眼底满是担忧。
很快,男人滚烫的手掌握着安今的手腕,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安今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就对上了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每一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莠儿,把我绑起来吧。”
这段时间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他实打实的连续吃了半个多月的五石散。
五石散引起的燥热,让他整夜无法安睡,太,甚至有时还会出现幻觉。
身上的绪,仅半月他整个人形销骨立。
安今知道他的症状愈发严重了,她抿着唇起身去拿绳子。
一层湿漉漉的里衣,地上一滩水渍,像是没擦身子直接套上了衣物,此时,湿发一缕缕的遮挡了他的面容。
她走近,手中的麻绳捆住他布满伤痕的胳膊。
那都是产生因五食散产生幻觉时,他通过自残强迫
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安今心里微涩,麻绳又绕过他的肩部、腰部,将他上半身牢牢固定在柱子上。
在他的指导下,她已经知道该如何绑一个结实的结。
那是一次,因五食散的致幻性,他险些伤害到她时,他亲手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