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瞧着她的动作,男人眸光微闪,他轻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问道:“莠儿,你是一直都不会说话吗?可有找太医来看过?”

大家都说她是生来如此,可是看到她现在这样难受都说不出话的样子,他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他不明白为何上天会如此残忍,给了她无比通透的心灵,却又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哪怕是最开始的他,也总是不耐心看她的手语。

明明是一个人却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就像木头一样活着,不难想她因此受了多少委屈。

安今神情微愣,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她如实摇了摇头。

原身还没学会说话,便烧坏了嗓子,奶娘高烧都没能为她请来府医,更别提太医了。

她被人发现不会说话时已经五岁了,那时相府的人才叫人来给她瞧瞧,可是当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府医说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坏死了,由此她彷佛就被判了死刑般,还被冠上了天哑的名头。

丞相夫人只顾自己的名声,却不去想原身该如何在这个吃人的时代生存。

原身虽不会说话,但好在生在相府,又有个不错的相貌,以后婚嫁也不算太难,但是被冠上天哑的名头,说不定她日后生的子嗣也会不健全,在这个重视子嗣和传承的朝代,没有哪户人家能接受这样的她。

京中女子大部分都是在十二三岁开始相看定亲,而原身却及笄都没人上门来提亲,才被他们随便扔到别宫。

见面前少女低头不语的样子,萧则留将她揽在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脊,目光却逐渐坚定。

又一年秋冬,也是安今在别宫度过的第二个寒冬。

安今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忙了许多,也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