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不管是这个世界的人设还是为了任务,安今都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她也知道,所有的温情都只会存于一时。
他早晚会离开这狭小的别宫,成为大庆的帝王,届时他也会有很多妃子,很多孩子,她这个原配的名头本就是形同虚设,在众人眼里原身生而天哑,当不成皇后,也做不成他的妻子。
天家无父子,萧则留自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希望她未来的孩子会重蹈覆辙,况且她本也不愿待在争风吃醋的后宫。
或许带着孩子远离皇宫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安今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脑子的思绪又被新一轮的情潮冲散。
鸳鸯被里翻红浪,这夜安今再没感受到冷,而是一整夜烧心的热,直至最后昏沉的睡了过去。
红烛已经烧尽,男人倚在床头,借着月光望着怀里的小人。
她的肌肤在银辉中透出温润光泽,锁骨还有胸前都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宛如一匹被渲染过的白绸。
男人喉咙滚动,抬指蹭了蹭她潮红的面颊,眸中晦涩难辨的情绪翻腾。
算他卑劣吧,曾经太多东西放在他手上却如流沙般逝去,而她是在他一无所谓的时候,上天赐予他的,唯一属于他的珍宝。
翌日,阳光透过床帷倾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安今一睁眼,男人那平和的容颜便映入眼帘,那双原本带着锋利的眸子此刻紧闭着,仿佛是被收起的利刃,而他的五官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恰似原身记忆中那温和有礼的太子。
在安今思绪飞远的瞬间,男人也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充满温柔,“醒了?”
偷看被抓包,安今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眸。
“身上可有不适?”
安今愈发窘迫,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男人笑了笑,也知道她是害羞,自顾自的先起来了。
没过多久,提膳的宫人就来了。
果然像萧惊鸿所说的,不会再叫大皇子来为难他们,送膳的宫人也照常来了。
这时候两人也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了。
萧则留问:“这次是有毒的,还是无毒的?”
安今装模做样的打开食盒嗅了嗅,然后有些低落的摇头。
想必那位皇帝也知道了太行别宫的事,那么多天没有送膳,估计接下来连续几天都会送来下了料的。
男人神色如常,
安今把饭菜都埋在了那颗槐树之下,省得被人发现萧。
做完这一切,安今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估计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虽然能钻洞出去,但是昨晚荒唐了一夜,身上又酸又涩,她也走不到西市,子断
,男人玉冠束发,端坐在茶几上,见到她来了,他,冲她招了招手,“莠儿,来。”
安今来到他身侧的位置,睁着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好似在寻问有什么事。
少女的下巴尖细,线条柔美,面颊还带着红晕,显得有些妩媚,然而一双清透纯洁的明眸又让人觉得无比纯净。
男人心头微软,拿出了一些干粮和几块龙须酥。
见此安今眼睛一亮,抬着眸子,正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堵在她的唇边。
萧则留注视着她,“莠儿,什么也不要问,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别宫就行。”
安今乖巧的点点头,也明白这应该是晚间他的暗卫送来。
干粮又干又硬,口感很差,过夜的龙须酥也失去了原本的美味,但是现在这般时候,安今也不在意食物口感,只在乎是否能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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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