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着头,只露出半边瓷白的美人面,萧则留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他抽走自己的手,声音低沉,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孤不管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女子既嫁从夫,日后你只能听从孤的话。”

安今微微抬起视线,乖顺的点了点头。

他这应该是有些相信自己了吧,只要他不再对她喊打喊杀,他们总能在这别宫相安无事地渡过这五年。

萧则留还没有安稳太久,那股烧心的燥热再次涌了上来,太阳穴处也传来一阵锥痛,他额角青筋突起,为忍住那股疼痛,身上渗了一层冷汗。

他猛得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呼吸有些急促,“你先出去,顺便把门窗都打开。”

她要是不走,他怕自己又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安今看到他的动作,忽然想到剧情里五石散对萧则留最大的影响就是头疼。

哪怕到后来登上帝位后,寻遍名医也没有丝毫缓解。他时常要忍着剧烈的疼痛去处理政事,性格变得晴阴不定,但即使如此,他也会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叫自己迁怒任何无辜之人,尽到了一个皇帝该有的职责。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落下了头疾的毛病了吗?

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后,安今没有离开,把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又做了个摸额头的动作,示意他的烧还没有退,不能再受凉了。

男人眉眼锋利,周身戾气暴涨,正要说些什么,微凉的指腹便揉上了他的太阳穴。

他眼帘微动,少女目光纯净,带着山涧清泉的凉意,恰巧缓解了他内心的燥热,一时让他忘却了额角折磨了他数日疼痛。

萧则留本还在发着烧,此时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竟在在一片宁静中睡了过去。

安今见他沉睡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没有上午那么烫了。

她走到外面看了看天色,到现在也没有等到太医,估计太医也不会来了。

皇帝不杀萧则留只是不想担上弑子的名声,留着他还可以彰显自己的宽容,若是萧则留在别宫病死也正好和了他的心意,自然不会派太医来。

安今轻叹,好在萧则留也熬过去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想必是这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了。

安今拿着扫帚扫庭院里的积雪,想着清出一条路来。

日落西沉,天空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行宫的门再次打开,不过这一次除了送膳的内侍,还多了一群人。

为首者五官周正,穿着四爪蟒袍,身边带了一群侍卫,看着好不威风。

病了,本皇子特意来看望,怎么不见人来接驾啊?”

看到他,安。

来人是大皇子,大皇子虽然生母不显,分,一向和太子水火不容,如今太子倒台,。

大皇子曾经也是欺负原身的一员,比起他的所作所为,连六皇子过分的举动都能。

大皇子自卑又自傲,想讨好作为相府大小姐的虞灵音,就一个劲的折辱原身,甚至在冬日将年幼的原身踹进水池,只为博虞灵音一笑。

不过后来他年纪见长,进相府后宅没那么方便了,才给了原身喘息的机会,要不然原身可能都没办法长大,但这还是给原身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再见到他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很快大皇子也注意到了安今,他浓眉一挑,“小哑巴?见到本王怎么不行礼啊?”

听到这句话,安今抖得更厉害了,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大皇子就是这样,经常以原身行礼不规范的缘由随意处罚原身。

安今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