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朝中还有钱,就是真的困难,孤也绝不可能从公主的封邑里剥削钱财。”徐结一口否决了纯懿的提议,恼恨道,“每月的军饷,都是按时足额从国库中支取的,早就验数出库了,落到下面,竟然只发六七成吗?”
纯懿信任徐结,如果军饷每月都是足额出库,就算实发七成,其中也已经有了三成的差距,当中数额巨大,何况经年累月的积攒起来,恐怕是一个天大的数字,她绝不信是一家一姓能吞得下的。
而军饷一事事关重大,又分粮饷和钱饷,经手官员众多,厉朝历代,只要军饷出问题,就一定是大案要案。只简单想想,纯懿就觉脊背发凉,不知有多少官员牵涉其中,又不知这么巨额的粮钱,最后到底便宜了哪些硕鼠。
这可是足以动摇国本的大事,纯懿一刻都等不了。她想了一会儿,对着徐结道:“皇兄先假装不知道此事,我这就去户部一趟,借着领这月军饷的理由发作一通,跟他们把账册要来。这事一定牵涉甚广,咱们看了账册,再做打算。”
徐结欲言又止。他手指缓缓捏紧,看着纯懿满是真挚的气恨的双眸,又渐渐松开,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纯懿,皇兄觉得,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他们本就对你插手矿务一事不满,若是你又卷入这军饷之中,恐怕会有危险……你不然稍安勿躁,先回府等着,这件事就让皇兄来处理吧……”
“我等不了!”纯懿决然打断徐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