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将纯懿从床上扶起来,动作毫不温柔,给她嘴里塞了一个小药丸,然后强制她吞了下去。纯懿怒视着她,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赛里不回答,将她的手脚仔细绑在一起,然后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来,蹲下身解开了纯懿脚上的铁扣。
还没等纯懿惊讶于延陵宗隐竟然会舍得将锁着她的铁链解开,她便知道了那颗药丸的效用。
纯懿只觉全身无力,脚软的如同面条一般,就连睁眼和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整个人没有骨头一般倚靠在赛里身上。这种情况下,就算赛里不绑着她,纯懿也绝没有逃跑的力气,只能被赛里半拖半抱着带出了营帐,拉扯进了主帐中。
延陵宗隐的大帐仍旧如上次一般简陋,那硕大的沙盘又被黑布罩了起来,跟上次迎接她来的待遇一模一样。延陵宗隐身穿一身虞娄衣袍,正坐在一块用石头和木板支撑起来的椅子上,右脚毫不爱惜地踩在椅面铺着的狼皮上,右手撑在支起的右腿膝盖上,整个人的姿势慵懒又放松。
见到被赛里裹挟着带进来的纯懿,他只微一偏头,赛里便心领神会,与纯懿一起转入内室,隔着屏风缝隙,正好可以隐约窥到前帐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