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那可冤死了。”
说完,她拍拍腰间藏着那小纸条的位置,故作认真道:“你记好了,我放在这里了。若是哪天我出了事,你要是能找到我,记得翻这里找一找。”
“胡说八道什么?”延陵宗隐皱起眉头。他这次着实是有些被吓到了,听不得什么“死”字什么“遗言”的,当即阴沉着脸紧抿了唇,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纯懿本来也就是为了转移延陵宗隐的注意力,现在他不提了,她自然配合,也乖乖闭了嘴不再开口。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延陵宗隐沉默着将最后一条褶皱抚平整,确认床褥再次恢复柔软平滑,这才将纯懿轻轻放回床上,又粗手重脚地帮她将被角牢牢环住脖颈,这才重新直起身来。
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立在床边,看着乖巧躺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纯懿,视线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了一会儿之后,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你让唐括额尔转告我的话,我听到了。”
延陵宗隐嗓音像鸭子般粗噶难听,与他英俊冷傲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奇怪到甚至有些可笑,可他的神情却是纯懿之前没见过的认真,隐藏着几分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的试探和期待:“这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也算是死过一次了。我不会拿南庆撒气,反而会全力推动两国和谈,那你呢?你说的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