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宗隐宽阔的后背。
延陵宗隐感受到了她突如其来的亲昵。他唇角不由抽动两下,努力了半晌才将总是想翘起的唇角强压下去,回头说话时的语气却柔和了不少:“怕了?早干什么去……”
他未尽的话戛然而止,纯懿的双臂忽然猛地使力,从后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她本就用了全部的力气,却还怕不够,便将伏在他背上的身体使劲后坠,借助整个身子的重量向后下方绞拽他。
这一招是贤宁教她的,说是不必有多大的力气,只要方法对了,放倒一个彪形大汉也不在话下。
延陵宗隐果然顿时脸色涨红,血色飞快从他的双唇褪下,泛着些微的青灰。他一双大掌下意识地环握住纯懿纤弱的手臂,全身肌肉紧绷,就要蓄力将她甩飞出去。
就在发力的前一刻,延陵宗隐已经因难以呼吸而有些昏沉的脑中却猛然划过一丝清明:他背后的是纯懿。这个女人简直是可恶至极,可若是真将她掀开,以她那瘦弱的小身板,恐怕也就没命了。
最后还是换了种方法。延陵宗隐抓住纯懿的双臂,脚下灵活一个旋步,脖颈就在她合围的臂弯中转了一圈,变成与纯懿面对着面、鼻尖抵着鼻尖。而纯懿施加在他脖间的禁锢也同时松快了许多,空气重新进入延陵宗隐的喉管,让他终于可以再次呼吸。
他咬牙切齿地:“徐、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