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禀报。”
沈棠雪颤了颤眼睫,才确信昨晚是李妄迟来过。
他抿了抿唇,感受着还带着略微麻意的微红唇瓣,略带不满地别过脸去。
……昨晚不还是把他吵醒了。
思绪之间,沈棠雪想到那枚不知是甚的入口即化的药丸,眼神微动,指尖蜷了一下。
昨晚李妄迟给他喂了什么?
如若他当真找着杜余草的解药了,为何不同他说?要这般偷偷摸摸地入殿又走?更何况……
李妄迟昨晚看起来情绪不对。
沈棠雪未想了个明白,摇了摇头,正欲等他来时再问,却不想,当日下午,李妄迟便带一人来了府中。
那人吊儿郎当地左顾右盼,进府之时还笑着跟旁边的侍人寒暄,被徐公公瞪了一眼,说一点规矩也没有。
他也不管,只是仍笑眯眯的,神情自若,负手而立之时,倒像是个来谢家宅院欣赏的客人。
他脚步渐近,闲庭信步,却在见着屋内瘦削脆弱的沈棠雪时,愣了一下。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怔怔往前两步,想要将其看个明晰,却见沈棠雪先喊了他,
“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