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手里还拿着沾血的白色棉巾,突然一顿。
“大小姐那么护你,可见你功夫很好……”
韩战一抬眉,如深潭的瞳孔射着森冷幽光,彷佛一匹狼,把张姨娘吓得差点站不住。
“滚!”
张姨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李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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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苏袤带着李芙去白家,看白公子新得的马匹;李芙在军政家庭里长大,对马那是比对人还亲,一手好骑术让一群纨绔刮目相看,连带着带她去的苏袤都一脸得意;几个纨绔正说要不要骑马出城玩,李府的一名小厮就来了,说让李芙赶紧回去。
李芙一脸没趣,只能暂别酒肉朋友,甫进府里,就见厅堂里跪着韩战,李律怒气冲冲,躺在椅上像一座肉山直哆嗦,张姨娘一旁哭哭啼啼,她就知道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李芙走到韩战身边,这几天的相处,她信任韩战,这不是一个会惹事的人,至于哭得正凄惨的那一个,就不一定了。
李律拍了桌子:“妳屋里养的这是什么狗!见了人就乱发情?我的人也敢招惹?”
张姨娘闻言哭得更大声了,直扑在李律那肉山怀里,抽咽得彷佛失了贞操。
李芙挑眉,看向韩战:“你动她了?”
韩战一脸嫌恶:“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李芙看向张姨娘:“张姨娘,我这小奴是怎么妳了?”
张姨娘一脸羞愤:“他非礼我。”
“在哪非礼的妳?”
“在、在妳的院子。”
“我院子哪里?”
“在他、他房里。”她指着韩战。
张姨娘被吓回房后,愈想愈不甘心,她要不是看他长相不俗、人高马大,那功夫应该不错,谁会去一个下人房间?偏偏这人不识好歹,竟叫她滚!好歹她还是李律受宠的姨娘,比他这性奴地位高多了!
所以设计了这一出,想给韩战一点苦头,让他以后不敢轻贱她;她就不相信,李芙会为了一个性奴得罪李律。
等她把他赶出去,她再去把他买回来放在娘家,以后想怎么整就怎么整,不怕他不从。
可谁知李芙道:“张姨娘没事去我性奴的耳房做什么?”
“我──”
李律本来气噗噗的,这时闻言也看向自己爱妾。
张姨娘嗫嚅:“我见妳和苏公子出去,去给妳屋里巡巡,怕下人偷懒。”
“怕我的人偷懒?韩战是我的性奴,我不在他有事做才奇怪吧!张姨娘,妳是怕他闲着,想让他给妳服务服务?”
“大小姐,妳别含血喷人!”
“妳不是说我这个性奴非礼妳,妳一个府里姨娘,没事跑去一个性奴房间……”她看向李律:“叔父,你平常伺候不好张姨娘,让她想求外援,是不是才该检讨检讨?”
“胡闹!”李律此时也看出猫腻,待要发作,李芙就先冷了脸:“张姨娘,妳今日一大早就在我屋外偷偷摸摸,看来早惦记我这性奴已久,我今儿个话撂在这里,我的人只有我能碰,谁敢给我磕着碰着,碰手我剁手、碰脚我跺脚,管妳是谁,反正我叔父后院够大,多塞几个姨娘也不拥挤,叔父,您说是吗?”
李律被说到没脸,恼羞成怒转身给了张姨娘一耳光:“没脸的东西!”他让人把张姨娘带下去,对着李芙吹胡子瞪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李芙也不打算给叔父难堪,让韩战也离开后,亲自给李律倒了杯茶:“发生这事儿也好,让叔父知道人心隔肚皮,有些枕头风是邪风,吹不得。”
“那个韩战──”
“他好用得很,你可别动他。”
李律一口茶又差点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