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几声。
幸而耳朵上的伤已经愈合,没有了痛感,他的火气也跟着消下去了一些。
黑曜石耳坠很有重量,存在感很强,宋衔之拿两根手指搓了搓,只觉得手感温凉顺滑,其中有些充沛的灵气。
夜泉,是沈铎妖族老祖宗留下来的宝具,传说不少,但甚少有人认得出来,具体用处宋衔之也不清楚,但既然是沈铎的东西,他也不想收。
他使了使力气,想把夜泉摘下来,可一如关洱给他带的金铃,这夜泉好像也不是随意便能摘的,他一施力,便化成了黑色的齑粉,绕着他的手指柔柔缠绕几圈,又回到了他的耳朵上。
宋衔之喉头一句妈卖批卡着,将遮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捋了捋,长而翘的眼睫上抖落了几颗雨水。
“你快给我弄下来。”宋衔之走近沈铎,拿剑柄抵了抵他的腰,语气没有太生硬,毕竟惹到大反派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沈铎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沿着剑柄绵绵摸了过来,最后抓住了宋衔之的手指。
他的指尖冰冷而含着湿意,宋衔之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收手,却挣不开。
沈铎的视线从宋衔之脸上流连到他莹白的耳坠上,最后落在夜泉上,嘴角勾起一抹分外愉悦的笑容,这么多天来堵在心口的浊气好似在这一瞬间才吐了出来。
宋衔之还没反应过来,沈铎的手便在突然之间摸上了他的耳朵。
轻柔的摩挲,交融了两个人的温度,宋衔之右耳周围的皮肤瞬间便红了个透彻。
而沈铎那种,好像已经把自己当作他的所有物的眼神,也让他心底发毛。
“师兄,我给你夜泉,这金玲我也帮你拿下来好不好?”
沈铎笑得露出虎牙,抓起宋衔之另一只还带着金铃的手腕,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