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两个镖师相互扶持着,眼看着打不过,便飞快捏了个决,丢下严术逃走了。
严钟见状却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站在原地,一根一根拔扎进手里的碎骨。
严术颤抖着睁开眼。血糊了他满脸,就连视线里也都成了血红的颜色。
他抹了抹眼睛,眼眶发烫,低低俯身环抱住自己,视线却停留在男人身上,难以偏离半分。
背对着他的严钟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只低着头十分忘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直到手上的伤口被清理干净,他才垂下手,僵硬的偏过头来。
黑红色的眼睛瞳孔大张,空洞洞的盯着严术的脸庞,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严术一动不动。
面对这种属于父亲的脸时,他是不怕的。
严钟看了半晌,手指突然动了动,片刻后,终于有了动作,却是一伸手,扣住了眼前人细瘦的脖子。
这双有力的大手不断收紧,眨眼掠尽了呼吸。严术喉中发出生理性的呜咽,脸上血液堆积,涨的通红,嘴唇也因此而阵阵发冷。
他看着面前歪着头打量自己的严钟,没有挣扎,而是抬手,轻轻握住了那只掐住自己的手。
从小到大,他都以父亲为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