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这边也迅速的跟府衙那边儿近年来得到的报案进行了核对,果真有一些行商的跑到京城来报案,说是在路上被抢劫。
有人受伤,但并没有闹出人命来。
总的来说,这一次算是他们准备的干得最大的一票了,可惜没成功。
有罪,但罪不至死。
他们算是罪有应得,但今晚这件事中损失最大的莫过于萧遇廷跟孟长昭了。
丢的是脸,被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因为大理寺的人真的去乌子巷抓来了一些流民,他们臭烘烘的畏畏缩缩的进来,很快承认帮助那些流寇打掩护的事。
还说让他们教教大家怎么烧杀抢掠,到时在京城大家伙都有生存之道了。
他们这一拨人或许不能代表所有流民,可百姓们听得清清楚楚,在他们看来收留流民就是引狼入室。
而主张这一切妄想得民心的萧遇廷,就是那个引狼的人。
萧遇廷始终觉着自己承受力极佳,可是今日到达了底限。
那些百姓仗着在大理寺门口,有太多的人在场,居然胆敢如此诋毁自己。
深吸口气,他霍的起身,什么话都没说便拂袖而去。
再不走,他怕是会大开杀戒。
孟长昭也脚下一动,但元镇海一句话就把他留住了,“孟世子不管你的岳父岳母了?
岳父母也是父母,撂下不管未免太不孝了。”
“柠儿已经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是跟姜氏断绝了母女关系,跟她爹又没断绝。当时不是对亲生父亲认下她感激涕零吗?现在亲爹犯了罪,她就不要这个爹了?”
元镇海字字扎心。
林行之觉着解气,毕竟这种话他不会说。
倒是黄少卿无所顾忌,“这应该是成国公府的门风吧,有利益叫爹喊娘,没利益立即翻脸踹开。”
被这么损,元臻山跟姜氏都没吭声。
刘同等一干人也老老实实的,哪怕坚持不住也跪在那儿不敢动弹。
孟长昭被羞辱的已经要陷入癫狂了,这群人每一张脸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将来他定要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这件事看来真相大白了,接下来该定罪的定罪,该惩处的惩处,太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年岁最大的礼亲王站起身,这一晚上看戏看的他腿都要麻了。
“嗯,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晰了,安忠伯府的大老爷干了件大事,足够全城为之震惊了。”
黄少卿讽刺道。
众人陆续的起身,跪在堂中的人也要被押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穿过簇拥的百姓过来。
“林少卿,黄少卿,请等一等。”
众人看过去,来的居然是陈家那少年。
少年冲进来跪在地上,身板却挺得直直的,“我家祖母始终觉着陈柠是大伯的孩子,即便她认了安忠伯府的大老爷做亲爹,祖母她还是坚持。
上回她想不开悬梁,若不是我家婶婶及时发现她可能就没命了。
因为祖母始终为此伤神,我家长辈这些日子始终在回忆姜氏嫁入陈家前后的所作所为。
我们发现那时她居然就已经跟她所谓的表兄刘同来往甚密,关系怕是不清不楚。
所以请求林少卿和黄少卿彻查,陈柠到底是谁的女儿。是我家大伯、是安忠伯府大老爷、还是刘同?”
陈家少年居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外头贪黑看热闹的百姓更来劲了,这可比烧杀抢掠更带劲。
一直鹌鹑状的姜氏终于抬起头来,“柠儿跟你陈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元家的女儿。”
刘同也在那儿摇头,“不是我的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