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忘记您刚刚听到的一切。”
贺元隐很想堵住季霜竹的耳朵,生怕那些奇怪言论污染季霜竹本就不太清晰的世界观。
“那他为何要那样说?”
“……”
因为他有病?但这么说季霜竹会当真的。
“呃……或许,他只是,开个玩笑。”
“哦。”
见季霜竹总算跳过这个问题了,贺元隐也松了口气。季霜竹之所以不追问,是因为她还在想怎么套路贺元隐让他说出哪个是伤药。
“原来如此,杜先生这番言论真是叫我受益匪浅。能说出如此振聋发聩的言论,可见先生心中沟
壑。如此看来,倒是我淳于家这书院的水太浅,供不起您这条神龙。”
“回去告诉管家,咱们怎么能把杜先生这样的人才困在这一个小小的书院里呢?这不仅是朝廷的
损失,更是天下百姓的损失啊。快些将先生的工钱结了,叫先生去更广阔的天地大展拳脚。”
淑华用有些夸张的语气说完了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待那杜先生再说些什么,便被侍卫“请走”了。
“行啦,咱们回书院去吧,这里都被那老先生薰臭了,一股子酸腐味。还女子不该读书,女子偏要读书,还要读遍天下的书才好呢。”
“真不知道管家怎么会让这样一个老古板在这教书,教出一群小古板,真没劲。”
淑华一路走一路嘟嘟哝哝地表达自己对那杜先生的不满,云藏怕被人发现,暂时沉默没有搭腔。
“多谢姑娘,这是姑娘第二次救我了。”
一直跟在淑华身后的李淳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淑华便站住回身似是在打量他。过了一会,她突然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与李淳间的距离。李淳身后就是楼梯,他似乎也不敢退到楼梯上去俯视这位大小姐,只能站在原地把头垂得更低。
“我说你啊。”
淑华拿过一旁侍女手中的扇子,用扇柄戳了戳他的手。
“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被欺负欸,你怎么一直都被人欺负?日后若是高中了,在朝堂上岂不是更要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