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殿下果真通透,的确如此!”

“先生,本王还有一计,定然能让父皇更是忌惮太子!”

陆郁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却听淮王大大咧咧道:“那女子不是太子爱妾吗?父皇已经答应了太子,会保她这十日在宫中毫发无损你说,若是这女子突然毙命,我们再传出太子府有异动,岂不是更是合理?太子从前在军中有不少势力,父皇听到了,想必更是惊慌失措到时候我们再进宫,想必更是无比顺利,如此看这女子便是最好的诱饵……”

说着说着,淮王不由得噤声,陆郁温润的笑意如同掺了寒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全身发冷。

“先生,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淮王毕竟还是孩子,看到陆郁这等眼神,不由得有几分奇怪。

“没有。”陆郁笑意不变:“臣只是觉得,殿下真的是聪慧过人。”

可惜聪慧过头,便离死不远了。

离开淮王府时,陆郁眼眸逐渐冰冷。

枝枝从前是何人,淮王一清二楚,却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等话。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枝枝分毫。

淮王既然有了此等念头……

陆郁如春日清泉般的眸子冷冷眯起,待到此人继位后,也不必再留了。

*

京郊的一处别院,乌瓦白墙,临溪照水,甚是清雅婉约,陆郁一进去,众仆人立刻相迎道:“陆公子……”

陆郁低声道:“起身吧。”

“陆公子……”这仆人战战兢兢赔笑道:“您说的主子夫人,何时才能到呀,下人们日日闲着,都有几分……心里不安了呢……”

这清雅的公子哥出手阔绰,先是买下了这处别院,完全按照江南的风情建了起来,后又买了许多仆人杂役,可迟迟不见主子来,每次问起,这清雅的公子便会微笑说他是苏州人,携夫人来京城小住,可夫人路上遇到了阻碍,暂且还没能来此地,待到夫人来了,一切便都可回归正常。

他们本来没有疑心,毕竟这公子贪谈吐清雅,一看就知是江南人,可渐渐地,这所谓夫人一等不来,二候不至,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有些人说这公子甚是古怪,非要将那家具摆件按照什么模板放着,一分一毫都错不得,有一次,那梨花案的三个椅子被丫头少放了一个,从来未发脾气的公子,便将移动之人打了一顿板子,冷声说:“夫人,本公子和董然,,当时便是在梨花案上一同吃糕点,你少摆一个椅子,是准备赶走我们三个中哪一位啊!?”

此事之所以诡异,是因了有一个丫头看到里间供奉的牌位上,名字赫然是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