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公公淡淡道:“云泥有别,夫人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说罢,宝马香鞍浩浩荡荡而去,只留下她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望着满目琳琅的首饰,回想起方才陆夫人忍气吞声的模样,纵使清冷如绫枝,也有几分快意,她轻声道:“殿下何必如此张扬?”
李御倚在车壁上,语气仍一如既往的沉稳:“你是孤后宫唯一女眷,有怨就报,有恩就偿,大可多些张扬。”
绫枝不由怔了怔。
从寄人篱下,到随陆郁入京,她一直压抑所思所想所为,韬光养晦,低调行事,唯恐惹祸上身。
李御却要让她,多些张扬。
绫枝垂眸,语气冷淡:“我和东宫并无关系,更不是东宫女眷。”
“那你是孤唯一心悦之人”李御挑挑眉,低声道:“孤自然要对你好,余下那几句,仍然都可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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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绫枝决绝而去的背影,陆郁气得全身发颤。
他如此挚爱绫枝,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谋划,她却如此绝情
最伤他的,还是最后一句。
羞辱,愤恨,难以置信,陆郁如石化般立在原地,久久未曾迈开一步。
那般高洁出尘,温婉如画的江南小青梅,竟能说出母凭子贵那等污秽言语……
她果然变了……
天家富贵,迷了她的眼,惑了她的心,她宁可要给东宫当妾,也不愿和他陆郁,一生一世一双人……
“啧啧,好个痴情的陆大人,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啊……”陈公公叹息一声,从树后走出来:“太子毫无人君之道,步步设局夺人所爱,江姑娘也叛您而去……陆大人空有满腔,却被这二人伤得团团转,就不想报这夺妻仇?不想让那女子悔不当初?”
陆郁久久未曾言语,只冷笑道:“陈公公,走吧,带我去见贵妃。”
李御不君,便别怪他不臣。
既然枝枝变了心,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替她保守秘密。
贵妃笑看陆郁道:“陆大人,本宫盼了你许久,只是你这尊佛太大,本宫请你许久,都请不动呢。”
“今后便不一样了。”陆郁拱手道:“贵妃娘娘也晓得,太子如此行事,伤透了臣之心,臣如今事事以贵妃淮王为先。”
贵妃笑看他:“陆大人所说,本宫自是信的,只是……陆大人毕竟是太子心腹,若想辅佐淮王,还需拿出些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