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春闱,也必定要靠自己堂堂正正, 若是只能我入宫, 他方能入监参考, 如此得来的功名,倒不如不要!”
“可是福冉呢?他已被打捞上岸许久, 却连一个送他的人都无。”李御淡淡叹息道:“死者为大, 也不好轻易挪动, 孤想着,你总是要去东宫,最后送他一程。”
“你放心,这次你进宫,是为祭故人,事一毕,孤便放人,孤,言出必践。”
绫枝一怔,眸露黯然。
她一生并不愿欠别人,福冉却是真真切切,为她丧命。
李御搬出福冉,她无法讲出拒绝。
李御望着绫枝低头默认的模样,唇角悄悄染上一丝隐晦笑意。
绫枝对江诺大概解释了一番,江诺甚是不安,绫枝却摇头道:“福冉如今还被扣在东宫,我不能不管,他毕竟是太子,说过的话总是要算数的。”
江诺拗不过绫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清露和清霜回了东宫
京城热闹依旧,李御和绫枝同乘一辆马车,车内寂静,唯有车轮辘辘,李御淡笑道:“此时此景,倒让孤想起乞巧那晚,也是我们二人,同坐一辆马车。”
绫枝登时僵硬了背脊。
那个夜晚,她偷偷用药,暗中迷倒了李御,按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又岂能善罢甘休?
她正如此想,便听太子压低了语气,在她耳畔哑声道:“敢在孤身上用这等小把戏,你也真是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