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场雨,街上行人并不多,阮凝坐在靠车门的位置,双眼始终望向窗外,快速划过的高楼大厦如同上帝堆的积木,自己只不过是穿梭其间的一粒微尘。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上帝下的一盘棋局,那她一定是一列列虾兵蟹将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任其操控。
司机师傅和她侃天,她倦倦地应付几句就合上眼睛,表示自己并不想被打扰。
因为她今天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应付谁了。
她和沈念丞的家在西山枫林,车开了一小段路后平稳停下。
阮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才发现玄关处的灯坏了,她一边拖鞋一边望着黑蒙蒙的家。
这个她认为的家对于沈念丞而言只是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涌出这个想法后她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将鞋一踹、包一扔,径直去了浴室冲澡。
浴室花洒一开,热水簌簌地直冲阮凝薄薄的脊背浇淋。雾气笼绕下,让人连记忆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