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上,柔声安慰:“你别太内疚了,我和你哥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而且我跟他都打算放下了,你别有心理负担。”
“不是的,”沈念初掉了滴泪到手背上,很难过地说,“我哥他肯定还没放下,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沈念初越说越伤心,阮凝慢慢地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虚着声问:“你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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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过更多祈祷。
阮凝第一次领会这句话的奥义,是前不久在陶雪梅的病房外,而那时陪在她身边、给她安定的人,现在却躺在了病房里。
透过面前这扇窗户,她看见男人面容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周身的冷峻气质一时敛去,只余下一股虚弱感。
阮凝想起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家里过元旦的时候。
他包的饺子真是太丑了,一点技术都没有,连饺子皮上的指纹都那么显眼。
他那天晚上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呢,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阮凝目光呆滞地望着熟睡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一双手紧紧揪着,让她就快透不过气来。
她垂眸憋回泪水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明光锃亮的皮鞋。
程渠在她身侧站稳后,话音低沉地对她说:“他被阮仕康捅了五刀,虽然抢救成功,但被检查出肾脏器官衰竭,无论我们怎么劝,他都不愿意配合治疗。”
闻言,阮凝浑身无力地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抵到冰凉墙壁的时候,她才清晰感觉到各方情绪纷至沓来,汹涌如浪潮。
怪不得,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觉得很不安。
五刀……
一想到沈念丞被捅了那么多刀,阮凝憋了许久的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