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 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抑制地涌出来,她倏地想起自己跟沈念丞提出离婚的那晚
当时的情形与现在很像,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 让谁都猝不及防。
而她在雨势的助长下, 蜷在夏栀的车上放声哭了一场。
直到哭到眼眶干涩, 她心里还是想不明白温宁到底出了多么重要的事,能够让沈念丞连离婚这种事情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以前的那些事情再回忆起来, 阮凝的心还是会被刺痛。
车亮着前灯, 光束里淅沥着千丝万缕的冰冷雨丝。
沈念丞立在冷风里, 初冬的雨点如冰刀一样垂打在他身上,可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又或者早就麻木了,仍旧举着手电筒在杂乱繁密的草丛里找那枚被阮凝丢掉的戒指。
他的黑色风衣早就被雨浸湿, 露出的两只手也已经被冻的发红发僵,他不自禁地打着冷颤, 心中却只想着必须要把戒指找回来。
阮凝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几番挣扎后终于还是下了车, 在大雨里劝他不要再找了。
但沈念丞视若罔闻, 仍要坚持着一处处找过去。
他浑身已经湿透, 不长的头发也被浇湿而垂在额前, 脸色在鸣着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苍白,整个人都透出平日绝对不会有的狼狈感。
阮凝和他立在同一片雨幕下,看着他这样, 她心中一阵阵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