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纳的触手在衣袍里甩得飞起,牙齿咯巴咯巴咬着茶盏。
台上,肆拾捌和肆拾七的争吵异常激烈,两个人差点在台上打起来。最后还是掌门出面,说今天的讲经就到这里,明日继续,才让那俩人停下来。
小小插曲,并不影响盛会的举行。
散会之后,神女又来找鄂自说闲话。
“不知道肆拾捌和肆拾七是怎么了?我之前见过他们,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上来讲经就……”
玲纳深深点头,担忧地说:“天气干燥,可能他们都有些上火吧。”
玲纳双指捏起茶盏,冲东南角的墙面举了举,煞有其事地邀请神女一起:“多喝茶,清热去火。”
这也是英华教的。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玲纳还搬了个小板凳,乖巧地坐在静训堂门前,一边用触手嘎嘣嘎嘣嚼着瓷片,一边等人。
等到太阳堪堪落下,晚霞尚在,炊烟飘满后山的时候,静训堂前才跑来一个白面小伙子。
他跑步的姿势有些怪,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同时紧紧揽住自己的衣袍,不让腿脚漏风着凉。
是的,他是用自己腿脚走来的。
难以想象,一个法术高深的天才修士,竟然不用法器,而是跑步跑到气喘吁吁。
徐修瑾对玲纳解释的时候气息尚且不稳:“今日是、是有人将我困在,一个上古阵法中。我最终,耗尽所有灵力才出来。”
玲纳早就猜到是有人搞鬼,她眯眼分析:“不伤你性命,只为了让你无法来静训堂,这个人应当是你的熟人,或许和你感情不错。”
徐修瑾面容严肃,俊俏的脸皱成一团:“不,这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