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那天的成人礼上,姜早本来还准备了一封信想要念给姜五妮听,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座椅,她一把把信封撕的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从那以后,所有需要长辈见证的场合,姜早再也没叫过她。

闻昭在床边坐了下来,身子往前倾,腿伸的长长的,用一如既往温和的目光看定她。

“我们上过学,念过书,姜奶奶没有,在她漫长且贫瘠的一生里,这或许是她能排遣孤寂的唯一方式,当一些事情用科学无法来解释的时候,信仰就是最后的救赎,人活着还是需要一点希望的。”

姜早吃东西的动作变慢,看着底下在地里劳作的姜五妮,逐渐抿紧了唇角。

“好了。”闻昭起身,从兜里取出一瓶红花油,放在了桌上。

“就知道你会把鸡蛋吃掉,红花油,记得涂涂脸,本来头发就还没长起来,脸再肿了,不就更丑了。”

姜早拎起红花油瓶子冲着她离去的背影龇牙咧嘴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雪渐渐下得大了。

姜五妮跪在地上的膝盖有些酸痛,她抬头一看,李弥的小脸蛋也被北风吹的通红。

“小弥啊,天太冷了,就剩这一路了,奶奶自已铺吧。”

雪花灌进脖子里,李弥瑟缩了一下,站起身,看了看姜五妮,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