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贤侄女,太聪明了!

对他有帮助,但他也怕这聪明劲用在自己身上,所以让她畏惧,才是良方。

“贤侄女不必害怕,伯伯都快四十的人了,就是想再换夫人,以现在云家的地位和伯伯的年纪,也是换不带比贤侄女更好的,所以,你很安全。”

这话不是好话,但偏偏,真让丁香安心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丁香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走。

“好!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了丁熙,再帮我造势让燕家送还我母亲的嫁妆,我就带着母亲嫁妆嫁给你!”

云淮波呵呵一笑,“怎么不算计云娇了?”

丁香冷着脸,“当然要!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实际上丁香想的却是,要不是云娇先和燕文博产生感情,她还能退而求其次嫁给二表哥,何必像现在,嫁给一个父亲辈的老男人!

云淮波对丁香的狠毒很满意,丝毫不在意丁香要害的,是他宠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这个事实。

“放心,伯伯会帮你的。”

丁香不想再和云淮波多说,狼狈的穿着被撕扯坏的破烂衣物,跌跌撞撞往驿站跑。

云淮波就跟在后边,送丁香回房。

不到百个呼吸,房门打开,一双被二十几天流放暴晒而不再白皙如玉的手探了出来。

手心中,是两个药包。

云淮波把药包拿走,转身离开,回到驿站大堂。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大堂响起,云淮波嫌弃的环顾一圈。

这样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现在的夫人身上。

十几年前如同丁香一样娇俏的女人,脸上已经出现皱纹。

不好看了不说,还无法给他助力。

云淮波眼中藏着死死杀意。

十几年的扶持,换不来云淮波的丝毫怜悯。

云淮波是连亲生儿子都能弄死只为自己的人,一个夫人,他不可能舍不得。

“只是,也不能死得太简单了。”

云淮波的目光在其夫人身上停留许久。

而这一切,熟睡的云夫人丝毫未曾察觉。

她只是和云家其他人一样,打着呼噜,睡得香甜。

早上起来,发现夫君不在身边,云夫人也不意外,一如往常的在押司差役们催促下到驿站外集合。

驿站外此时十分喧闹。

嗯,江头宣布了接下来的两天需要赶路程,中午虽然照常找树林遮阳休息,但下午启程的时间要提前一个半时辰,且晚上还要延长赶路时间,也住不了驿站。

这消息一宣布,流放犯人们自然是要闹的。

害得流放队伍路程进度减慢的不是他们,凭什么受罪他们要一起?

云霆再可怕这些人也不乐意妥协。

“昨天没能上路,是燕家的问题,我们凭什么为此承担责任?”

“就是,他们燕家害队伍拖慢进程,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坐马车,我们这些被拖累的人反倒要辛辛苦苦赶路,我们不同意!”

“凭什么啊!”

“除非燕家把马车让出来!”

“燕家马车也就一辆,让出来也不够我们分的。”

“让燕家再去买几十辆马车,让我们所有人都坐马车走,不然我们不赶这个路!”

“对,让燕家买马车,我们挤一点也无所谓。”

吵起来的是陆家人,他们仗着和燕家是姻亲,燕文君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就肆无忌惮的试探底线。

云家人在一旁看着,显然是不打算开口得罪人的。

他们只想浑水摸鱼的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