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称得上合格的家主。
他坐马车中,燕家其他人在马车外,拱卫着马车前行。
燕家其他人,也完成了一次蜕变。
长辈们不再将燕文君看出是小辈,小辈们也不再是只把燕文君看做亲切崇拜的大哥!
燕文君,是威严的不近人情的家主。
赵氏,燕文君的亲母,先被燕文博捏住手腕,险些碎骨,又被云霆扇了一巴掌,嘴角渗血,形容狼狈。
换以前,燕文君会让赵氏上马车休息,同时也可以避开那些明里暗里打量的眼神。
可这一次,燕文君只是对燕文博说。
“好,我把她交给你,若她再做出有辱我燕家,有辱我这个燕家家主的事,我亲自给你家法伺候!”
燕文君知道,燕文博是母亲的心肝肉。
因为燕文博是在他父王班师回朝的时候怀上的,且之后大庆少战乱,他父王得以陪伴在左右,让母亲少了祖母的掣肘,过上了几年的舒服日子。
所以她一直认定,二弟是福星,特别是在父王离开后,将二弟看得更重。
哪怕是同胞出生的燕芝芝,都没这份殊荣。
因为燕芝芝是女孩,不是老夫人眼中的血脉延续,也就不是赵氏眼中的得力助手。
燕文博,是唯一能威胁到赵氏的!
燕文君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想拿这一点来辖制赵氏,也不想因此伤及兄弟感情。
可燕文博自己站了出来,告诉他,他愿意做这个掣肘赵氏的筹码,燕文君也不会拒绝。
他对上赵氏,天然被压制,只能出奇招。
云霆这步是奇招好用,但不可常用。
更新换代用到燕文博,也是他要继续当燕家家主必然的结果。
“可惜了,我以为真能借机会,把你拐走,丢下这堆麻烦。”
云霆的话没有遮掩,坦坦荡荡的传出马车外,正在赶马车的燕文博听得一清二楚。
他磨了磨牙,不服气的嘀咕,“大哥才不会抛下我们!”
云霆隔着车帘对话,“自欺欺人能让你开心的话,随意。”
燕文君有些无奈的扶额,“阿霆,你何必和文博计较。”
云霆淡淡道:“要不是这小子兵行险招,我现在就能带着你游山玩水了,计较两句怎么了?”
在外赶马车的燕文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到的是挡得严严实实的车帘。
云霆声音不怎么客气,“既然要做马车夫,就好好做,东张西望,容易把车赶翻了。”
燕文博刚想反驳一句不可能翻车,结果车轮似碾压到一颗不小的石头,车厢往右边倾斜,看着十分惊险。
围在马车附近的燕家众人当即散开,尤其是走在右边的几人,其中赵氏因为浑浑噩噩闪躲不及时,被马氏拉了一把,结果好巧不巧拉着她受伤的手腕,顿时疼得抽气。
好在惊险也只是片刻时间,马车碾压过石头,车厢重新平衡,只是车外的人吓了个半死。
而车内的云霆和燕文君,十足的稳。
云霆甚至还在这么惊险的时候,在听到赵氏那倒抽气声音的时候,从空间拿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满上与燕文君喝了一杯。
燕文君倒没觉得云霆这样对自己母亲落井下石不好,坦然的和云霆喝下这杯酒。
一酒下肚,燕文君道是没来一句好酒的俗套对话,而是道:“下次是不敢轻易求你相助了。”
云霆挑眉,“怎么?我做得不够好?没帮到你?”
平心而论,燕文君得承认,帮到了。
最大的山祖母,被搬走,最大的阻碍赵氏,被限制。
燕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