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翼脸色一暗,“我可以发誓。”
姚闵手下力气加大,声音冰冷,“发誓对我效忠,和我结主仆血契?”
梵翼果断闭嘴。
疯女人不好招惹。
总归是不会要他的命,要留着他好打入魔修内部,他可是知道。
梵翼没看到,姚闵看着他的那双眼,和看死人别无二致。
一个被自己人丢出来的魔修,活着回去,也是死。
蠢货竟连这都意识不到。
姚闵也没有提醒。
她救人,也只是为了让梵翼保留着希望,顽强的苟住这条命,帮她躲避魔修的追踪,仅此而已。
掐在梵翼脖子上的手松开,手心黏腻的血腥让姚闵内心有片刻宁静。
“师尊错了,我也错了。”姚闵低喃一声。
风沙中,姚闵的声音破碎,随风而逝。
她不再眺望镇魔城方向的地动山摇,那里不管是谁,都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去好奇的。
她要留着她这条命,想办法出去,通知宗门噩耗。
若是她也死了,宗门要知道魔域通道的情况,就必须等二十年后,镇守任务的弟子离开时间到。
二十年,魔修能将魔域通道建造犹如堡垒,还能有弟子去到石台,通过镇守令打开海眼漩涡离开吗?
时间越往后,可能性越小。
所以姚闵,要保住自己的命!
在这二十年间,利用手上的家伙掩护,尽可能的去尝试离开。
提着半死不活的梵翼,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地上留下蜿蜒的血迹,片刻后被吹起的风沙掩埋,不见痕迹。
正道弟子自己都不相信,在镇魔城抽取灵脉的是自己人,所以没人敢过去。
怕去了是自投罗网。
哪怕那里的灵脉,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但有一群人,却认定镇魔城抽取灵脉的,是正道弟子!
甚至,猜出了是谁!
“是云霆!”
“灵脉对我们魔修根本没有用,花大力气抽取灵脉钓正道弟子更是吃力不讨好,所以不可能是魔修!”
“而其他正道弟子,也没这么大胆子在镇魔城刚刚被破就重返回去顶风作案,只有云霆,只有他敢!”
都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放在王家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王月仅是通过时阴年,得知地动山摇仿若抽取灵脉的动静来自镇魔城的方向,就笃定抽取灵脉的人是云霆。
时阴年不动声色的打量王月,疑惑她如此笃定的原因。
然而他的不动声色,瞒不了对他关注非常的王月。
她厌恶的皱起眉。
云霆舍她而和燕文君结为道侣,哪怕她不曾爱上云霆,也是她心中一根刺,不疼,却每每触及都难受。
而在王月眼中,燕文君,就是如时阴年一样的货色,男不男女不女。
理所当然,她迁怒了。
所以说话也很是不客气,“你不信?”
时阴年能感觉到王月那隐藏在清冷孤傲外皮下的厌恶,却不以为意。
云霆和燕文君都敢在风清眼皮子底下做出无视风清的举动惹怒她,时阴年又何尝会怕王月?
他畏惧的是实力,是权威,而王月没有那个实力,在他面前更无权威!
“信或不信,重要吗?”时阴年淡笑,“王师妹现在赶不过去,也为时已晚。”
他们所在,距离镇魔城很有一段距离,哪怕用上飞行法器,也要两日功夫。
由此可见,抽取灵脉的动静有多大,这么远也能感觉到。
王月见时阴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