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哼”地冷笑一声:“是哦,全都抵了。”
可就是抵不清。
人生哪有抵得清的账?
要不是那场车祸,要不是那个暴风雨的夜,她何至于失去双亲,一夜变成孤儿?从父母的掌心肉沦落到由着人欺凌,霸占家产,举目无亲?
“有别的说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约了朋友,在外面等我。”沈逸矜及时阻断自己的回忆,站起身,准备走了。
“别急,别急,在家里吃饭。”苏瑞林跟着站起身,拦她。
“饭就不必了,我约了朋友。”沈逸矜站着没动,等下文。
苏瑞林笑,又指着沙发让沈逸矜坐,等沈逸矜重新坐下,才说:“我们想呢,你从小在我们家长大的,你现在嫁进祁家也是我们一手促成的,这都跟嫁女儿一样,对不对?你的婚礼也没有亏待你,我那都是豪掷千金啊,那酒店一晚上多少钱……”
“说重点。”沈逸矜出声打断他,到如今,脸面早撕破了,冠冕堂皇的话大可不必。
“……好吧。”
自从上次谈顶包的事之后,苏瑞林夫妻俩都意识到平时说话轻声细语,从不会发一点点脾气的小白兔,根本不是小白兔,而是头狼白眼狼,牙尖嘴利厉害起来会剜人心。
苏瑞林说:“我们想补个仪式,正式收你做义女。”
空气静默两秒,“噗”地一声,沈逸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