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2)

“怎么了?摔破了!”

祁渊左膝盖上刮蹭掉一块表皮,渗出一片血珠,有点儿触目惊心。

“没事。”祁渊一只手挡开她,另只手按在膝盖上,自己站了起来,“磕了一点点皮而已,你别看。”

“这哪里是一点点啊。”沈逸矜心都揪起来了。

好在他们带了个小背包,里面有水,沈逸矜立即拿出来,给他冲了冲伤口。

“真没事,打球这点伤算什么?”

“我们回去吧,去买云南白药。”

“别急,再呆一会。”

祁渊不以为然,接过水喝了口,张开一只手臂搂了下沈逸矜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她,看着她笑,是安慰也是欣慰。

安慰她别为自己担心,又欣慰自己有人担心。

夕阳西落,空荡荡的学校被渲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两人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狭长,一前一后交叠,温柔又暧昧。

沈逸矜掏出毛巾,给男人擦了擦汗,看着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碎发里溢出,有种晶莹剔透的美,尤其耳后的汗水流经脖颈,往下落进蜿蜒的锁骨里,说不上来的一种英气。

沈逸矜没舍得擦掉那片汗珠,往前凑了凑,抬起下巴舔了一口。

又立即“呸”了一声。

咸咸的,涩。

祁渊看着她娇憨的样,被取悦到了,兴奋地一张手,将人儿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

沈逸矜脑袋顶上顿时一片眩晕,在夕阳的碎光里,像烟花一样绚烂,天和地都颠倒了。

她咯咯地笑,抱着她的力量感惊人,她放心地交付自己,顺着他的旋转动作,笑声越笑越大。

脚落地的时候,人还晕乎乎的,站不稳。

沈逸矜抓住男人的手臂:“快给我倒回去。”

祁渊笑,又将她抱起来,反方向转了几圈。

这下,平衡感没回来,沈逸矜彻底晕了,闭着眼睛倒在祁渊身上,好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祁渊打横把人抱起来,抱去看台休息。

可他膝盖伤了,走起路来两只脚步重量不一样,沈逸矜感觉到了,推拒他,自己下了地,反过来,扶着男人一起走。

沈逸矜看着他,心疼地说:“早知道戴个护膝就好了。”

祁渊笑,笑得不太正经:“其实都是昨晚上跪太久了。”

沈逸矜:“……”

脸上倏地一红,恶狠狠地:“年纪大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自重啊。”

这下祁渊眉头一凛,抖了抖腿,把走路姿势摆正了:“又嫌我年纪大了?”

沈逸矜笑了:“怎么还有一个‘又’字?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祁渊哼了声,沈逸矜比他小7岁,年轻很多,虽然他表面上从来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内心每次在感受她的青春活泼时,就会有某种类似自卑的情绪泛上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一种不够自信,怕自己被嫌弃,不被认可的小情绪,但又不到发作的程度,就总是隐隐让他痛一下,痛多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沈逸矜对自己的看法。

两人到看台上,祁渊拿了毛巾铺了一块地,让沈逸矜坐了。

他侧过身子看着她,几乎用了忐忑的语气问:“我比你大7岁,你心里是不是很介意?”

沈逸矜正喝着水,闻言,抬头和男人对视:“祁渊,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祁渊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个“垮”的表情:“可不是?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任是商海浮沉,位高权重,人前处处受人吹捧奉承,他现在觉得,那些都是虚华,只有眼前人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是他最在乎最能牵动他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