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了点小情绪,祁渊对别人这么好呢,明天的婚礼,大半夜的往人家赶。
“今年我还没见过你呢。”沈逸矜尾音不自觉得咬字重了,语气抱怨。
祁渊感觉自己的心被钩子勾了下,直起后背,侧了脸,薄唇对准手机,轻声问:“想我了?”
沈逸矜抬头,头顶天空是漆黑的,漫无边际,只有闻家大门顶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她没说话,她就看着那灯,四周缠绕着薄薄的雾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祁渊说:“给我发个定位。”
沈逸矜笑了:“给你发个定位,你还能飞过来?”
“你不给我,怎么知道不能呢?”
“行,我马上给你。”
男人的话带着几分玩笑,沈逸矜压根没当真,但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她将手机离了耳朵,进入微信,给祁渊发了个定位,回到通话里,她口吻凶狠道:“你要来不了,就死定了。”一想大过年的忌讳说“死”字,又改口,“我会狠狠收拾你的。”
祁渊听着她的狂语,笑出了声:“怎么个狠狠收拾?”
男人把“收拾”两字说得完全变了味,还“狠狠”的,莫名让她想起他那双沉不见底的眼。
二楼闻父闻母房里的灯亮了,快12点了,接财神在做生意的人家比大年初一还重要。
闻哲语也起来了,沈逸矜一句“接财神咯”,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