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热,有滚烫的东西往下掉,掉在巧克力上,沈逸矜低头,强忍眼泪,骂了句:“混蛋啊。”
闻哲语看着她,赶紧递了纸巾给她:“怪我怪我,就不该说。”
正此时,沈逸矜的手机响了下,打开来,是祁渊来的消息:【登机了吗?】
沈逸矜回了个字:【嗯。】
祁渊:【记得吃块巧克力。】
沈逸矜看着这一句,又回了个【嗯。】
她因为低血糖,飞机上容易缺氧,体内耗糖快,闻哲语不用说了,每次坐飞机都会给她准备巧克力,让她补充糖分,没想到祁渊也惦记上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话,只是存了心思再看,字里行间忽然就觉得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闻哲语余光瞟到两行,嗤了声,不屑一顾,摸出自己手机,才发现祁时梦发了好多消息,他匆匆扫了眼,关了机。
??诱她入怀
沈逸矜在闻家过过几个春节, 每年的风俗大同小异,不同的只是小孩在长大,大人在老去。
闻母每天数落着闻哲语, 相亲啊, 找对象啊,谁家谁结婚了,谁家谁生了儿子。
闻哲语烦躁地想离家出走,亲戚也不想去走了, 倒是沈逸矜跟着闻母, 说去哪就去哪, 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又听话。
闻家的亲戚都知道沈逸矜的存在, 早先都会和闻母开玩笑说,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收了做儿媳吧。
闻母就会悄悄告诉他们,沈逸矜有失眠症, 要吃药啊。在她的各种暗示下,大家一致认同沈逸矜生不了孩子了。
从此, 大家见到沈逸矜,眼里除了客气和同情之外, 或多或少还有一种“别沾上我的”疏离, 那种疏离有点像霉运, 是一种不太好的东西。
这些年,沈逸矜也早已习惯了,习惯了这种善良又伤人的眼神, 习惯了被动收敛自己的性情, 更习惯了在人群里消失与出现的自由切换。
闻家的房子原本是自建房, 过了年要拆迁, 加上补助款,闻父打算换套别墅。
闻哲语高职高薪,在榆城已经买了房,每个月还贷后手头还很宽裕,他拿出一部分钱出来赞助老爸。
沈逸矜想着这些年也没孝敬过闻父闻母,去银行买了张礼金卡,送了十万给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