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半落不落,红唇也被贝齿咬住,玉手不听使唤抓着他的手,攥得紧紧的。
终是舍不得逼急了她,夏洪棣最先败下阵来,给皇后擦掉眼泪,叹了口气:
“哎,你这性子到底像谁?岳父可是有名的能屈能伸!”
“哼,不是近墨者黑么?”显然脾气还能相互传染,不止于娘家。
这把夏洪棣给气笑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朕哪回同你争执,不是让着你的?”
“那把臣妾气得说不话来的,不也是您么?”来吧,夫妻就是用来相互伤害的,趁着你今晚好说话,虎须也敢撩一撩。
“哼,你气朕的时候也不少,什么都不说,光让朕猜,朕又不是你,怎能知道你在想甚?”一天天的,朕有多少大事烦心?还非得让朕在后宫费思量!
“呵呵,说了有什么用?”
“不说更无用!”
高皇后:狗性难改!
说是心知肚明也好,说是心有灵犀也罢,这夜后,二人再没提过此话题。有些情绪这几年在这对夫妻之间,若隐若现,无法明说也无法明诺。
过了几日,复出后的淑妃主动拜见了皇帝,为夏洪棣献上了一份大礼。
看着桌上放着的,传说中的连弩设计图,夏洪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子。
就人家这: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浅紫衣绫罗,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如水,难怪连皇后都能失了方寸。
“你想要什么?”不紧不慢,仿若是在谈一桩正经的买卖,无关风月。
徐婉儿抬起头:“陛下,臣妾什么也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