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虽昨日苏亦行靠着三郎跪了一夜,分担了重量,底下也有垫子,可到底是跪着,这会儿腿都麻了。只是淤青看起来唬人,实际没有那么疼。

郡主上前查看了一下,松了口气,还记得以前宫中有位才让罪了皇后,被罚跪了三个时辰。自那以后便再也走不动路了。

夏青青接过可儿递来的药,低声道:“这药是我爷爷赠我的,他行军打仗的时候,军中都用的这伤药,十分管用。”

钟艾也递过了一只锦盒:“这里面也有祛疤的白玉膏,我时候摔倒划破了胳膊,就是涂的这个。”她提起袖子,“你看,一点伤都没留下。”

夏青青俯身替苏亦行涂药膏,尚青云在一旁沉思良久,缓缓道:“行儿,此次是我们三人不对。合当我们向你赔不是。”

云朵哽咽着道:“赔不是有什么用,我家姐虽不是金尊玉贵,可在也是知州之女。自家中宠爱,连句重话都没人同她过。她平日里心善,总是喜欢帮别人,可怎么偏偏好人没好报,要受这样的罪?”

这一席话得几人更是无地自容,苏亦行扯了扯她的衣袖:“云朵,你累了,回去歇息吧。”

云朵抹着眼泪退了出去。苏亦行腿上的伤药涂好,夏青青便亲自照顾着她睡下了。帘幕拉上,苏亦行从怀中取出了那汤婆子,捧在掌心里还有余温。

她方才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想着三郎的事情。

原先她对他是没什么心思的,可此刻她心中却止不住回想起此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苏亦行捂着跳动的心口,心乱如麻。

她这是怎么了?以前和哥哥们相处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后来去了学堂遇上那风雅的哥哥,也只是钦佩他的人品和才华,不曾有过这样的脸红心跳。

莫非是跪久了,吹了一夜的风,着凉了?

苏亦行昏沉地睡了过去,而此刻的承德殿内,太子裹着被子连打了几个喷嚏。宫人正替他揉捏胳膊。

司南躬身在一旁伺候着,满眼焦急:“主子,您昨儿个也太不疼惜自个儿了。不过是个的秀女,您让奴才去照应着便可,怎么还亲自去吹了一夜的风?”

太子又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胳膊酸痛:“你懂什么,他日若是她知晓了我的身份,想起昨日跪的那三个时辰,岂不是要恨死我?”

“她一个秀女,哪里敢恨殿下您呢?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那这恩赐予你可好?”

司南不敢再言语,他伺候太子这么久,就没见过太子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以前别是上心了,宫里的那些良娣侍妾在太子眼里,怕是和木头桩子无异。

宫女端来了汤药,凌铉初皱起了眉头:“这太医院熬的药最是苦,拿走拿走。”

司南忙不迭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您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便是奴才失职。奴才就是万死难辞其咎,还请主子喝了这药吧,良药苦口啊。”

凌铉初自袖中抽出了那帕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不是不喝,而是有人要给我熬药。”

“您都这样了,还要去么?”

“你去安排下,别让闲杂热打扰。”

“喏。”

苏亦行休息了几日,腿脚便能走动了。可是宫规却落下了一大截,嬷嬷们管教严厉,特意将她留了下来,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这才放她回去。

苏亦行腰1酸腿1软,一路往回走一路捶着腿。云朵在前方提着灯笼照着路。

忽然,她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郎身威风凛凛的白色盔甲,一手扶着刀正领着侍卫们巡逻。他身形高大,模样又俊秀,苏亦行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似乎也瞧见了她,停下了脚步,身后有人喝道:“何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