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是他自己挑起的,他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阮语堂坐在一架古琴前,这燕语楼的人越来越多,乌压压挤满了人。
鸨母看得合不拢嘴,这一人一百两,今晚足足要翻倍。这也就罢了,自此之后,她们楼在整个京城的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了。
苏衍却有些紧张,人多眼杂,妹妹这打扮确实不容易认出来。可难保再有熟人出现
他转念一想,最可怕的人如今已经将苏亦行认出来了,旁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忽然顿住了。
苏衍转过头,赫然瞧见门口走进来了两名中年男子。两人都很清瘦,精气神都很不错,虽然身着常服,但也能看出是京城里重要的人物。
其中一人,便是他爹苏鸿信!
另一人看着也有些眼熟,但苏衍能确定他没见过他。两人有有笑走进来,看起来相谈甚欢。
能让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进燕语楼,足见阮语堂影响力之大。
苏亦行也有些心虚,没想到这人影响力还颇大。难怪三哥,只有他能让太子的风评逆转。这一支舞,她一定要跳好!
阮语堂拨动了古琴,鸨母在一旁使劲怂恿踏枝道:“你快上啊!别让那个什么五公子抢了风头,你看这么多人在呢!”
踏枝只好硬着头皮挥舞着水袖出来。
阮语堂皱起了眉头,四下也传来了议论声。人群里有人叫道:“乱跳什么?!”
太子不由得咋舌,他恍惚想起了那次醉酒以后的事情。似乎是见到过这位花魁娘子,当日她在游湖,四下围满了人。他好像了花魁娘子的不是,结果被这群人追赶了好几条街。
后来…太子忽然全都记起来了,后来他们进了一个巷子里。苏亦行笑着看着他,月色之下她是那样迷人。他捧着她的脸亲吻了她。
他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再看台上,苏亦行缓步走出,四肢舒展。虽然没有身着舞衣,可是身姿柔美,仿佛脚下不是木头的看台,而是上的云朵。
她踏着祥云,伴着仙乐翩然起舞。即便是没有水袖,也恍若惊鸿。
众饶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看得如痴如醉。
原以为阮语堂的乐声乃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却未曾想过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五公子的舞姿更美。再对比方才的那首箜篌曲,一时间竟也难分伯仲。
太子托了一下裴朝夕的下巴:“你口水快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