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丝不乱。
苏沉更是记忆力好的惊人,不单是记得剧本里每一个小到不起眼的细节,还能背出参考资料的准确年份,把编剧自己都糊涂着的军械型号讲得明明白白。
而他们两人手边堆叠的文稿画稿,眼见着与日俱增。
从故事的开篇,到故事的结束,双眼灰白失去光明的白素泱躺在牢狱的污水里,以死前的笑容听一场注定的黄昏,统共画了六百七十二镜。
最后一张画完时,像是整个拍摄过程都被预演了一遍。
苏沉打开分镜本时,窗外原本还是七月夏日。
本子再一合上,世界已是大雪纷飞。
六百七十二镜,他和蒋麓整整画了近千幅机位调度和立体取景图。
他再看每一幕戏的剧本,能透过文字看见电影画面最终呈现出来的样子。
青年看着夜色里灯光下纷飞的大雪,像是怔怔地把全部过程都回顾了一遍,然后喊了一声蒋麓。
蒋麓在喝咖啡,很快回应一声,看向他的背影。
“我有点变了。”
蒋麓面露欣喜,仅仅是看似敷衍的唔了一声。
“我是说,戏路变了。”
苏沉还没有演,但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