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身体在柔和力道的按摩下渐渐放软,没出息地将手搭在他胳膊上, 贪恋地蹭了蹭宽厚的肩头,感觉舒服极了, 轻轻舒了口气, 说:“我肚子不疼了。”

“不疼就不揉了?”岑野还是那么不讲理:“省得你说我小气。”

“……”

苏意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然后一个没忍住闷在他颈窝里,闭上眼就真的笑了,身子一颤一颤的。

岑野也跟着笑。

笑够了笑累了, 苏意梨重新探出头, 瞥见散乱一地的秋衣秋裤, 衣服打上了从天窗洒下的光影。

窗外潺潺溪水流动, 不远处还有三三两两的牧民和游客在办蒙古包篝火晚会,苏意梨晚上一到点儿就爱犯困,况且今天白天在白桦林里还徒步走了那么多路,有些疲乏了,一直在打哈欠,就没去凑热闹。晚会上独特的蒙古族长调,呼麦和马头琴声音嘹亮高亢,让围在火堆旁的人蹦起了野迪,但声音断断续续不甚清晰,听上去倒还挺催眠的,让人的思绪和心情愈发静下来,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怀抱里的另一个人。

腰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纾解了疲惫感,她又打了个哈欠:“衣服都被你蹭到地上了,这下不洗也得洗。”

“嗯,我一会儿带走,不用你洗。”

她整个上半身都扑到了岑野身上,然而本人并未察觉,眼皮发沉:“你怎么不跟炀哥一起去参加篝火晚会啊?”

平躺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下,岑野垂眸扫了眼,不动声色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问她:“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