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梨干巴巴地笑了下:“那什么,毕竟这饭还是你请的。”
岑野徐徐地“噢”了下,指尖敲在桌面上,一边缓慢地点着头,一边语出惊人:“俗称金主爸爸?”
“……”
苏意梨嘴里那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岑野低沉沉地笑了下,指着她的上衣口袋,不怀好意地说:“钱在你那里,你搞清楚咱俩的身份行吗。”
他靠在椅背上,慵懒地问她:“所以我的服务态度,还满意吗?”
谁是金主爸爸,还用说?
烟雾缭绕间,岑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却格外清晰,他没听到回答,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追问她:“嗯?还满意吗?”
说满意服务?有点不对劲啊,怎么搞的像带了颜色似的。
说不满意……那更不对劲,岑野是个什么身价啊。
“不是,岑老师,咱们这顿五百多,你这会不会太便宜了?”
话说完,苏意梨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但话落地已经来不及收回去了,岑野指尖微蜷谈不上生气,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黑眸饶有兴味地紧盯着她,短促地轻笑出来,倒打一耙说:“便宜?苏意梨,我是正经纯情人,你怎么调戏我?”
自称正经纯情人的岑野火辣辣地张口:“那你给我涨个价?”
你这就正经了?
纯情少男……火辣辣?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火锅店不太合适。”苏意梨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已经声若蚊蝇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有要调戏你的意思。”
他挠了挠眉骨,还带了那么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妥协在里头,同她商量:“那好,下回我再接着表现,咱挑个贵点儿的地方你再让我表现,行吗?”
整张脸都是粉粉的,不知道是被这屋子里的热气蒸的还是什么,苏意梨只一个劲儿点头:“行,没问题,好的,下回再说,我请你。”
“我这人比较急于涨价,”岑野微不可查地弯起唇,只一瞬又将嘴角放平,撩起眼皮,视线紧紧锁着她:“下回是什么时候?给个准点儿。”
下回?
她与他,这就有下回了吗?
但是不对啊,话题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岑野想都没想,随即便说:“你请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苏意梨心口悸动不已,桌下交缠而握的手互相抠着指节,“那我定好时间,在微信上告诉你。”
岑野满意了,“行。”又顺手往她碟子里夹了好多肉。
苏意梨忽然觉得今天胃口大开,怎么吃也吃不够。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与碗筷碰撞的清脆声,有些安静了,苏意梨悄悄打量岑野几眼,每次他吃饭的时候都是稳稳当当的,举手投足都是与他本人那股子骄矜狂妄相反的斯文。
她兀自走神,想起之前上大学时曾听孙述安说过,岑野与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虽然他俩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过岑野的家境,但孙述安是个富二代,岑野虽散漫,骨子里却也是个极有分寸教养的人,玩的乐器设备和摩托车哪一个不是烧钱的主?
想必他们家不会差到哪儿去。
“火锅吃饱了?”岑野出声,打断了苏意梨的思绪,不动声色地把调好的蘸料转到了她那边,“那待会儿去吃点别的?”
苏意梨回神,回了个“谢谢”,而后解释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起来咱们前几年一起拍大作业的时候了,那会儿大学城附近都是餐厅,有几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但是咱们很少聚到一起去吃,人从来都没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