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跑了很久寻找信号,但岑野的朋友圈仍旧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变化。
腿实在是没力气,走也走不动了,山顶寒风刺骨,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自欺欺人的美好幻想,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最不敢相信,最不愿相信的那个原因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她似乎,好像,是被岑野删掉好友了,以后再没有悄悄翻看他朋友圈的权利了。
剧组夜戏拍到了凌晨两点多,收工以后组里静悄悄的,帐篷外头没人走动,她几乎一晚没合眼,握着手机,脑子乱成一团糟,喉头的堵塞感达到了顶峰。数次点进对话框想要给他发条消息的手指,却在预想到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时选择了退缩。
直到那部戏杀青下山,信号满格了,她不知道第几次打开岑野的朋友圈,但看到的还是一条单薄的横线,就像它从冰冷的手机屏幕里来到了现实,横亘在他与她之间。
保姆车载着她去机场,赶往下一个通告的地点,汽车路过繁华的十字街口,七彩霓虹灯包绕着商业大厦的LED屏,屏上是岑野的广告。
看不到他朋友圈的那瞬间,她没想过哭,在山顶上独自坐到天亮,身体难受到极致的那瞬间,她没想过哭,但是在万家灯火阑珊的十字街口,与岑野背道而驰的那瞬间,她无声哭了。
她不就这么点盼头了么。她不懂岑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在他的生命里这样无足轻重了吗,轻到可以忽略,轻到可以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消失,她走到现在,已经使劲去拼了,然而她连前路都看不到了。
但她还是不想相信。抱着那百分之一的侥幸心理,期待着那个与心里的猜测相反的答案。
所以哭完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太不理智,她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暗恋一个人,总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很敏感的位置,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想入非非,但或许事实并非自己脑海中想到的那样坏,应该认真用眼睛去看。
是死是活,总得给个定论。
苏意梨立马百度了一下,怎么查微信好友有没有删自己,第一条搜索链接有六个回答,发送消息,查看朋友圈,创建群聊,音视频通话,先删除再添加,给TA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