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至真至诚,平常他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见多了,这样的他苏意梨还真不常见,眼神闪动,像是有水光在波动,也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思都被他紧紧牵动着,越来越肯定自己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她点点头,极为认真道:“我当然相信你啊。”
岑野按着她的眼角,本来还有更多话想说的,但看到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又觉得不必了,“你别哭啊。我最怕的事就是看见你在我面前哭,每回哄你你反而越哭越厉害,所以我后面就不说了,就说少点儿,做多点儿,效果都是一样的。”
“哦对了,再有,说你三分钟热度我可真没冤枉你。”他大喇喇地往后仰着,眼含热意地瞧她:“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亲到一半儿喊停,在山顶上是,在车里是,在大剧院的办公室里也是”
怎么就开始跑偏了啊!他这人就正经不过三秒!
苏意梨到眼边儿的泪硬生生眨了回去,一下子就不想哭了,都没意识到岑野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可是在办公室你没亲我。”
“好像是,我没亲你,那我怎么你了来着?”
“你……”
他的指尖向重复那天在大剧院办公室的动作,“我是这样了,对吧?”
苏意梨慌乱地按住他的手,脚趾蜷起,声音被激出一层媚:“我饿了!”
“我刚才要去给你温一温晚饭你不让,还敢跟我说你饿?”
“你看!外面下雪了!今年初雪!”
“你别乱动,”岑野勾了下手指,“等会儿再看,这么大的雪一时半会儿又没不了,总得先让我践行一下我的话吧。”
“……”
他抱她进了浴室,仔仔细细洗了遍自己的手,她就坐在洗漱台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心如擂鼓,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
浴室灯光撒下来,给一切拢上一层朦胧,狭小的房间内满是热与香,他伸手捞过她的腿窝,就这么把腿掐在手里,她的两个膝盖紧贴着他狭窄的腰线。
“镜子太凉……”苏意梨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线,听到了水声,仿佛是条砧板上的鱼在任人宰割时,不受控制的身子敲打在板子上,连带着未褪去的水意也一并敲在板子上。她觉得自己不对劲,他也一样不对劲。
岑野贴了过来,吮开了她紧紧咬住的唇,眼底欲|念深深,他把手贴到她背上,隔开了镜子,“还凉吗?”
每一秒都像是一分为二,时间被拉长,触感也被拉长,他感受到她的悸动。
……
浴室顶那个暖黄色的灯盏在她眼里摇摇晃晃,暖黄色似乎变了,她很快便看到了一片白光,胸膛剧烈起伏,意识涣散了一瞬间。
她气得咬他,但他肌肉太硬了,她浑身都颤,牙齿也在打颤,咬也咬不过。
“你不是说好不收拾我吗……”苏意梨羞得脸颊绯红,浑身酥麻,软得不像样,眼泪都冒了出来,气了个半死,娇声控诉他:“呜呜呜我怎么你了!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不让你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
“你最后一句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跟我没关系,而且这叫收拾?”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指尖泛着水光,“我这叫取悦你。”
“……这还不叫?”苏意梨泪眼婆娑,诧然道:“你别太过分!”
岑野把她往自己身上拽了拽,浪荡得不行,“过分?更过分的我还没做,你试试?”
苏意梨口干舌燥,立马就不敢张嘴说话了。
“你知道我得冲多长时间的凉水澡吗?有没有良心啊你。”
闻言,苏意梨又觉得心疼,下了雪,大冬天的,他居然要冲冷水澡。
岑野哑然笑出声,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扣好内衣扣子,“你傻不傻?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