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伯和伯母时,口语也是用方言唤“伯伯”和“嬢嬢”的。
或许是此时的生疏感太过刺人,让林霁感到生分了。
“哥哥不知,我这些在药王谷听惯了鹧鸪啼,连家乡话都要忘了呢。”长乐连忙唇角扯出一丝笑,摆出一副自然的模样靠近他,强调:“可即便称呼改了,情分是如旧的。”
林霁才怅出一口气,驻足转身,珍重地捧起她双手,这次她没有躲开:“我知道,这些年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你我乍然相见,难免还有些不适应……还需要时间。”
她摇头,指尖轻轻摩挲他:“怎会,我是最信任你的。外人纵是叫得再亲,也比不得咱们从小一起长大。”
说是这么说,细节却不是这么做。她明明垂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像只怕光的蝶,装作好奇的样子环顾屋宇美景,像在记路。
再往深处走,闻到一丝正在熬的药香,涉及老本行,长乐问道:“是有人生病了吗?”
林霁点点头,问心山庄的情况实则不如林霁那晚所美化之版本。
他的父亲母亲不仅隐秘查案十年,还时常查到无关之人身上有所得罪,而厮打负伤。
因无相陵口碑不好,跟人争执时又不能拿出证据来说服对方,被人排挤,不得已搬到京陵。
父亲被气得心肺郁结,常常咳嗽,母亲便全力操持庄内外大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