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野的生活使他的掌心布满了手茧,手背上残留着几道疤痕,论精致优雅,自然不如李重睿和三郎。
两人是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那双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落在她身上时,是琵琶琴上转轴拨弦的靡靡之音。
而他生自野蛮的偏僻山林,即便是全族唯一一个修习汉人言语习俗之人,面相妖异如魅,举手投足间不似常人粗犷,却也掩藏不住他生来的野性。
这双手落在她身上时,便是钝兵挫锐,蛮横又强势地攻占着她的领地,似刚似柔地强迫她臣服顺从。
虵魃早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便已然醒来。
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东摸西碰,撩起他腿间熊熊欲火,却又只是抓着他的手把玩。
单敏与他对视一眼后,又自顾自地看起了他掌心的手纹。她在一本手相书上学过一点相看之术,只是这人的手纹已经被磨得凌乱模糊,她看了许久才勉强分辨出他的命线,果然是短命之相。
至于某根抵着她的硬物......单敏眨了眨眼,换上他另一只手观摩。
虵魃没有打搅她,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往身下压近了一些,好让粗长的肉棍能挤进她的腿心,安心地蜗居在那一处温暖之地。
直到单敏将他的手放下,才听到男人低哑着嗓子问她“看完了?”
“嗯。”她顺势点了点头。
“看出什么了?”
“.......”单敏顿了顿,诚实答道“你是短命之相。”
这话没有错,无需论证,他确实短命......故而单敏的语气十分笃定,望着他的眼睛里还带了两分郑重。
“噢?”
虵魃笑了笑,素日冷沉的面容上骤然扬起一抹笑意,将单敏短暂地迷住了一小会儿。也就这一小会儿,心里的欣赏之意便转为了怜惜。
可惜这等绝色,红颜薄命......
“我既然是短命之相,更该享乐一番。”
言罢,高大的身躯倾身压下,一手粗莽地将她胸前的兽皮裙扯落,急促的舔吻落在翘盈盈的乳肉间,好似真的明日将亡,急于在这一刻满足口舌之欲。
蟒蛇不知是何时蜕变成蛟龙,而蛟龙又不知是何时入了海,欲火沉浮间,彼此纠缠不休。
单敏也在欢好之时问他,为何不射入自己体内,得来的却是男人愈加凶狠野蛮的肏干。
广阔天地间,只此火光边的赤裸肉身水乳交融。
混沌与欲海交杂,沉睡与清醒相汇。向死而生的两人忘却岁月无痕,反复堕入极致肉欲。
究竟是幻境第几日了?
单敏骑跨在男人的身上,分神思索着时日。花穴里挺动不休的狰狞肉柱,仍旧孜孜不倦地进出着,像不知疲倦的野兽执着于追捕猎物,即便猎物已经身疲力竭,缴械投降,它依旧沉溺于追赶逗弄猎物的快意满足中。
眼前的男人逐渐开始变得模糊,思绪也渐渐坠入昏沉,单敏撑着手肘,勉强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时辰到了,我要走了。”轻飘飘的声音落下。
明明她还在自己的身上,被自己强有力地占有着,可虵魃就是莫名生出一股恐慌,喉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凝滞。
他陡然想起那日她说的话,她说自己只剩四日,如今是四日已到?
虵魃脸上的欲色霎时褪去,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惊慌,他紧张地坐起身,抬起怀里女人的脸细细查看。
前一刻还与他共赴云雨的女人,此刻已是双目紧闭,生机凋零。虵魃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好似堵了一块锋利的石头,他焦急地想说些什么,却又绝望地知晓自己无能为力。
“愿你与族人.....平安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