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单敏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安安静静地当着一支花瓶,听着他们谈论武延基。

武延基乃李仙惠的丈夫,同李重睿一样,都是因被诬陷而被武皇仗杀。

可以说这是三个极为倒霉的早死鬼了,还没有参与到他们爹唐中宗的上位,就淹没在了武皇残暴的史料里。

天色一黑,单敏就被人伺候着洗了个光滑透亮。不知两个丫鬟手上拿的是什么,搓得她白嫩肌肤上的红血丝都要透出来了。

她真的很想说大可不必,殿下根本没多少心思欣赏她的曼妙身躯。她只要多练练臂力,在床榻上把她们矜冷孤傲又高贵逼人的皇太孙殿下抽个半死就行了。

但她没有发言的权利,所以她只能老老实实地由着两人往她身上又搓又抹。

高公公给她送来的新衣服,布料柔软又精细,裙摆处绣着的金线花纹,一看便知不是丫鬟身份能穿的。

本就低领坦露的前胸,如今不用她向下扯,都能明晃晃瞧见一道深深的沟缝。

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顾丫鬟的反对,硬是往自己肩上又加了一条披帛。

单敏进屋时,李重睿正坐在矮榻上自弈,黑白的棋子被他修长的手指夹在指腹间,周身的矜贵气息不容忽视。

小太监正站在他侧后方替他绞着半湿的长发,单敏走过去顺手接替了下来。

及腰的墨色长发被包拢进干燥的巾子,单敏心不在焉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心底隐约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