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两侧,与她的墨发交缠。

一黑一白,正如她和他,本来并不相干且不能纠缠的两个人,偏偏冲破了身份和礼法,在这偏僻无人的林子里,在狭窄的马车里,不着寸缕,赤裸相贴,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潮红的小脸汗津津的沾黏上他的一丝白发,睫翼被渗出的泪珠染湿,一双略显英气的眉,更衬出她娇弱下那颗倔强的野心。

孔长思吻上她的眉眼,身下入侵占有的攻势丝毫不减,声音却很稳重。

“先生会尽一切代价,为你铺一条康庄大道。”

“你便安心做个男子,后方一切,都有我为你筹谋。”

“我孔长思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人。”

他占了她的身子,此生便不会再娶妻生子。她若是想登高位,他便送她上去。

这样重的承诺,单敏心口一震,恍惚地睁开眼。

因他撞得极其用力,她的身子晃来晃去,水润迷蒙的双眼瞧不大清他的面庞。

可那双黑眸里的坚定,却深深熨进她的心里。

不是情话的情话,才叫人心软触动。

她抬手抚上他的一头白发,三十余岁正当年的男人,虽因腿疾错失官途,却也是意气风发、受人敬仰的儒家先生。

若非她闯进这幻境里,他该是十分守礼的正人君子,教书育人,坦荡磊落。

她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

“先生可会后悔?”

后悔因她违背纲常礼教,后悔被她污了清雅名声,后悔与她在人后偷情苟合,后悔因她断绝子嗣。

孔长思吻上她的嘴角,舌尖又一次轻轻舔向那处伤口。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