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残余着沐浴时的皂角清香,女子闺房中的清香本是飘渺若无的,但在这一刻,却好似清晰得如同一抹浓香。

他越是警惕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变越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身侧女子的轻柔喘息,还有那不经意间漏出的一两声嘤咛,都叫他好似一只被勾了魂儿的鸟,飞在天上,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几何。

床榻之人渐入佳境,身子软成一滩,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下来。

可那大掌仍旧顺势揉按着,沿着本就规划好的路线,一圈又一圈,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若不是单敏侧眼,偷偷瞧见他腿间略微被顶起的衣摆幅度,便当真要以为,这人面对着温香软玉,也毫不在意似的。

便是这样隐晦含蓄的触碰,偏叫单敏被撩拨得意乱情迷。

情到浓时,也就没了顾忌。

娇软的嗓子哼哼唧唧,高高低低的嘤咛声,在安静到几乎落针可闻的昏暗屋子里,如同噼啪落下的碎石,击打着孔长思的每一根神经。

须臾后,单敏身子忽的一阵猛烈颤栗,花穴深处痉挛蠕动,竟就这样在他的大掌之下,奔赴了极乐。

无人瞧见,孔长思侧目躲开的眼底之下,是暗流涌动的讳莫如深。

0123 自责

看着他仓促落跑的身影,单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起身换了干净的里裤,畅快淋漓宣泄一场后,她睡得格外香甜。

另一间屋子里,孔长思的手抬起又放下,垂放在腿间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认命地撩开衣摆,握住那龌龊的孽根。

手臂摆动间,脑海里不断闪过曾经惊鸿一瞥的柔软,以及今夜触碰到的嫩滑肌肤。

小弟子的一颦一笑,就好像有人往他脑子里投放画卷,他蹙起眉想要摒弃这些画面。

可越是挣扎,那些细枝末节就越是清晰。

画卷上的女子披头散发靠在床榻上,身上的肚兜不翼而飞,敞开的衣襟下,是裸露的白皙胴体,白到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那层白里,有半圆的阴影,有粉红的玉珠,还有他控制不住游移的手。

他的手自她小腹处一圈一圈揉按,圈子越揉越大,压着玉桃的阴影,一寸又一寸,直至手掌覆盖在那枚玉桃之上。

他换了另一种揉法,宽大的手掌沿着玉桃画圈,清凉的肌肤被他的掌心暖热,粉红的玉珠被压陷进白嫩的桃肉里。

床榻之人红唇微张,一声声绵长的呻吟,一会儿似古琴的泛音,轻灵悦动;一会儿似古琴的按音,婉转悠扬。

而弹奏之人,是她的先生。

教她习琴的先生。

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挑勾,五指翻飞,吟揉滚拂,由缓渐急。

一声拨剌!

琴音顿收。

孔长思胸膛急促起伏,眼眸半睁,身下湿腻一片。

......

翌日清晨,一曲《酒狂》将单敏唤醒。

她悄悄起身,从柜子里找出银针,往腰后的穴位再扎一针。

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孔长思站在门外。

单敏看着门外透出的身影,见他手臂犹犹豫豫落在门板上,好半晌才小声敲响。

“可醒了?今日如何?我代你向书院请假吧?”

单敏也故意等着,等到人语气焦急地又问了一遍,才捏着嗓子慢悠悠答道:“还有些不舒服,那就劳烦先生了。”

门外的人愣了愣,隔了许久才小声应了,嘱咐她好生歇息。

见人不进来就走了,单敏气得抱住被子一通乱锤。

这都第七日了,这人怎么还跟温水煮青蛙似的,好半天都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