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致的曼妙躯体逐渐呈现,曲线优雅而流畅,肌肤光滑如玉,如晨曦中绽放的睡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触摸,去感受那份柔软与温暖。

两个男人呼吸一滞,眸色里倒映出女人嫩粉的赤裸胴体。随着床帐的缓缓落下,最后一抹艳色被掩藏起来,只余轻纱薄帐下令人热血沸腾的妖娆魅影。

方才汹涌的情绪好似成了个笑话,即便两人都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床帐内,却依旧彼此沉默地僵坐着,谁也不甘落于下乘。

好似谁先上了那个女人的床,便是接受了她会流连于不同男人间的事实,也如同承认了对面这个男人的存在。

二男共侍一女?呵......李重睿冷笑一声,他堂堂皇太孙,竟需要沦落至此?

虵魃的目光从床上移开,落在屋门外的山水间。

虵族民情开放,对男女一事并不如汉人那么含蓄。山野交媾也不过是寻常乐趣,多人同欢,亦非异事。

他可以接受族人的滥交,却不愿与其他人分享单敏。她与他交缠融合时的妩媚神态,他不愿有第三人看见。

可事实是......他人或许早已见过,甚至更甚于他......

虵魃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渴望、不甘、沮丧相互纠缠。

耳畔响起她曾轻飘飘落下的道别,她说‘时辰到了,要走了’然后就像一缕轻飘飘的烟,从此消失在漫无边际的昏沉中。

他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时间越来越漫长,长到他已经忘了那究竟是一场梦,还是他幻想出来的故事。

虵魃紧握着扶手,手背青筋凸显,如同树根般盘根错节,杂乱而坚定。他稳了稳心神,忽略坐在另一侧的男人,率先起身往床榻走去。

“你!”见他突然有所动作,李重睿下意识便想要阻止他靠近。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他顿了顿,收回了想要拦下的手。

看着其他男人逐渐靠近床榻,掀开床帐,女人赤裸的娇嫩肌肤只露了一瞬,下一刻,便被男人高大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

床帐缓缓落下,薄纱透出里头的景象,窸窣的声音响起,两具身体逐渐靠近纠缠,熟悉的吻声出现。

李重睿瞬间瞪红了眼,下颚绷得极紧,胸口一阵沉沉的闷疼,杖毙而死的痛楚不及此刻的千分之一。

床帏之内,单敏震惊地望着跨上床榻的虵魃,看着他眸色沉沉却一言不发地脱下兽皮裙。

高大劲瘦的躯体倾身覆下,带着不甘和折服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瓣,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要将她融化进骨血里才甘心。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瞧不出自己的意图。她故意脱了衣裳上床,就是逼他们妥协她会游离在不同男人间的事实。

单敏主动伸出手勾缠在他脖颈上,娇软的小舌探进男人的嘴里,勾着大舌与之起舞。

其实于虵魃而言,何尝不是他大智若愚的选择。他知道她的意图,却仍旧愿意陷入她画好的圈套里。

床纱之下,男人的脑袋逐渐下移到女人隆起饱满的乳间,“嘬嘬”的吮吸声细密如雨,五指停留在凸起的软肉上大力揉捏,女人的腰肢不住地摇晃轻颤。

如此曼妙景色,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重睿。呼哧呼哧的沉重喘息泄露了他的愤怒和不甘,他想移开目光,可眼睛却像是黏在了床榻的方向。

里头女人的轻柔喘息和娇怯呻吟,像一道摄人的符咒,钻得他心口一阵绞痛。可即便如此,他腿间的欲望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越胀越大,激动地跳跃颤抖着,渴望被她狠狠凌辱。

男人的脑袋越吻越下,直到埋进女人的双腿间。

“恩啊......”

床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