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这门顶好的亲事不能毁,绝对不能毁在爹娘手里!爹想了又想,只有一个法子!”
裴寂看着父亲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心中猛地一沉。他沉声问:“什么法子?”
长宁伯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松开手,退后一步,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你……即刻与我长宁伯府,断绝父子关系,彻底划清界限!从今往后,你裴寂,不再是我长宁伯的儿子,不再是我长宁伯府的人!”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棂透进来的几缕光,仿佛也凝固了,尘埃在其中无声悬浮。
裴寂脸上的平静终于被彻底打破,瞳孔骤然收缩,震惊还有一丝痛楚瞬间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