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时已然好了许多。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毯,露在外面的手正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是褚老落在他这里的。
凌蓟、惊尘、江蓠三人安静地垂手侍立在榻前不远处。
褚老早已歇下。
“公子,”凌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暖阁的宁静,“依您吩咐,属下几个在腊梅林深处的预定位置,果真等到了睿王府派来的探子。对方行踪极隐蔽,功夫路数也像那么回事,来了两个。”
裴寂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没打断,示意他继续。
“属下们动作快,没闹大动静,按住了。”凌蓟语气略沉,“只是,那两人嘴硬得很。寻常手段逼问了一番,咬死了说是睿王爷担心公子身子不适,恐有宵小惊扰,故派他们暗中护卫。”
护卫?裴寂嘴角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好一个“护卫”。
“没问出什么新东西?”他声音带着一丝病后的沙哑。
“是属下无能!”凌蓟立刻道,“皮肉之苦对他们无用,动真格撬嘴又怕留下痕迹给睿王落了口实。”言下之意,人已经抓了,但只是徒具形式,没能榨出预期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