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历过一场浩劫的。

胖爷更是声声叹息:“这种事情我也不用多说了,反正二百年前燕北有多乱,就真的是有多乱。军阀混战、洋人横行、就算是那些皇族的人不也都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么。那么多好东西全都顺了出来,还真是‘富贵遗泽’,是吧?”

他最后这个笑容过于怪异了,张花朵完全没有明白,转头看向了张花强。

张花强只是伸手指了指书房正上方挂的那个匾额,居然还是个蓝底金字皇家御用的装裱,看得张花朵又愣住了。

胖爷笑着问张花朵:“妹子,能看出这是谁的字么?”

“看不出来。”张花朵很老实地摇摇头。

“落款呢?”胖爷又问。

“人乂七?”张花朵还真是很努力地辨认着,这根本不像一个人名。

“嗯。”胖爷又看了一眼张花强,张花强早都已经笑出了声,“别为难我妹,她年纪小,好多东西都没见过的。再说了,我爸也不让她看。”

这话说的,张花朵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张花强,满脸都是疑问。

“咱爷爷,张文强。”张花强小声说道,“别跟咱爸说哈。”

“啊?”张花朵还真的不知道,因为“张文强”这个名字在张家是禁忌,当年因为车叶城考古队的事故,他一直认为他这个做队长的也应该和这些队员们一起埋在那座坍塌的古墓中,作为考古队唯一的幸存者,他还接受了各样的审查和指责质疑,最终抑郁而终。

当初张文强也是因为儿子张风帆得了急病才赶回燕北的,所以张风帆也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父亲,心中自责。所以,家里也从来不会说这段往事。

张花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母亲林晶、姥姥姥爷全都是燕北文物所的,他们会悄悄说起张文强的事情。张花强自然就会在一旁支棱着耳朵听着,也看到过张文强的不少研究报告,自然是认得他的字迹。

“其实,我和强哥也是昨天才发现的。”胖爷的笑容更甚,还拍了拍张花强的肩膀,力道很大,张花强都矮了矮身子。“昨天我拍了照片给强哥看,背景里有这个匾额,强哥那眼睛厉害啊,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