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兴武帝:“你们都是灵丹妙药啊,看到你们朕就能好?”

秦炳还想再说,兴武帝抢过丽妃手里的碗仰头灌了剩下的药,灌完拉起被子往里面一躺,不高兴道:“朕睡了,你们都退下吧,对了麟儿,这几日朝会由你主持,直到朕完全康复为止。”

庆阳听父皇的声音恢复了些中气,今早的胃口也还行,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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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禁足一年的永康终于可以出府了,出府第一件事就是进宫给父皇请安。

此时的兴武帝不烧了,却多了咳嗽的症状。

永康一进来,一看到比今年中秋时还要消瘦憔悴的父皇,跪在床前哭出了声。

在弟弟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她事事不顺心的时候,永康常常幻想弟弟登基后她可以得到的尊荣与风光,永康没有刻意去盼着父皇死,但她心里清楚只有父皇死了弟弟才会继位,她的那些美梦才会成真。

如今没有太子了,换成妹妹做了皇太女,永康再也不用做什么美梦,那么父皇就还是她小时候思念、敬仰并引以为傲的父皇,是那个也曾将她高高抱起的父皇,少了虚荣利益之争,父皇越老,永康就越为曾经的私心愧疚。

兴武帝瞧着哭成泪人的大女儿,心里很是欣慰,他就知道,亲生的女儿,岂会一点都不惦记老爹?

“行了行了,朕又没事,你们怎么都紧张得好像朕随时……”

守在旁边的秦仁刚要打断父皇,兴武帝自己咳了起来。

永康不敢再哭,等父皇躺下,再从三弟口中得知弟弟妹妹们正轮流为父皇侍疾,永康便叫三弟去当差,由她这个没有差事的大姐来照顾父皇。

其实没什么需要他们伺候的,兴武帝大部分时间都因为药效在睡,睡了倒也好,免去了连续咳嗽的不适。

兴武帝这一病就病到了十一月中旬,人瘦了一大圈,裹着大氅去上了一次早朝就把国事彻底交给了皇太女,精神不济的他继续在寝殿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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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是邓冲的二年忌日。

兴武帝不许任何人惊动在中书省当差的皇太女,只点了樊钟与邓坤邓泰兄弟陪他去祭奠邓冲。

天太冷了,早就候在朱雀门外的邓坤邓泰见到坐着步辇出来的兴武帝,邓坤扑通就跪下了,红着眼睛道:“臣知道皇上惦记家父,可家父若在天有灵,绝不愿意皇上为了他折腾这一趟,求皇上还是回去吧!”

兴武帝没理他,等宫人放下步辇,樊钟上前扶他下来。

邓坤、邓泰膝行着拦到帝驾前,磕头求皇上回宫。